从昏睡中醒来的陆姀逐渐清醒过来,一方面她震惊于对方的武力,另一方面她觉得眼前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她定定瞧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蓦然出现在脑海中。
看着对方紧张的模样,陆姀几不可闻地一笑。
凌悦没察觉到异样,一本正经的模样:“臣女无意冒犯您,事已至此,长公主觉得臣女如何?”
你在想什么啊!
凌悦真想扇自己一耳光,她明明是想突出自己的利用价值,到头来怎么说出这样没头脑的一句话。
她正自我唾弃得起劲,耳畔却传来长公主的声音:“本宫觉得甚好。”
凌悦霎时愣住:“嗯?”
陆姀被她迷糊的样子取悦,她凑近挑起凌悦的下巴,笑意不入眼底:“可惜如今的你还不值得我垂眸。”
过近的距离让凌悦紧张,她不敢看对方的脸,只是小心地问:“殿下的意思是?”
下巴重获自由,凌悦仍旧不敢抬头。
她能看到长公主离开床塌,穿衣服的声音让她耳垂微红,更是不敢向后看。
她听到长公主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向我证明你的能力。”
命暂时保住了,凌悦觉得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
“若是不能让我满意,那我再来取走你的性命。”
威胁的话音不带一丝感情,凌悦捂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撞到头才停下。
她终于舍得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着额头被撞红的地方,她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祈祷
“可曾好些?”
凌雅一脸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妹妹,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她这个坐着的要比床上那位更加脆弱。
过分的热情让凌悦不明白,她能确定对方不是重生,可为什么?明明前世她们没有交集。
她垂眸,睫毛垂落一片阴影将情绪藏匿,“谢嫡姐关心,并无大碍。”
凌雅咳嗽一声,又怕自己的病气传递给凌悦,她悄悄远离了些且换了个方向不直接面对床上的凌悦。
“既无病为何不起?”
被人遗忘也有被遗忘的好处,凌悦不用每天面对那位所谓的父亲,即便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也没人说她。
只是这三天凌雅天天往这偏僻的小院子跑,多少引来了一些关注。
凌悦悄悄叹气,她这几天不起只是不想面对现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