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对了,听说这次绣球大会叶家大小姐会出场哦!据说生得可丽质了,好多人期待呢,想要一睹她的芳容!当然了,更让人的期待的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便是能接到叶家大小姐抛出的绣球,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喽!”
“是啊,如果老天让我接到这绣球,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啊!”
“谁不是呢,我也很希望叶家大小姐能抛给我!哪怕折个十年二十年寿命也是可以接受的!”
“是啊,我也想!哪怕做牛做马都行啊!”
“……”
而福伯他们三人并没有理会人群的言论,径自往街上西南方向走去,熟悉正阳街的人都清楚,那是卖花灯的地方。
街上的碎语虽然没有理会,但翠香的心还是有些被扎到了,那么直接而赤裸,相貌平平和画中人,连在叶虹哥哥身旁都成了三生有幸!翠香内心苦笑,她真有那么不堪么?
人的嫉妒心可真是强横,不过仔细想想,能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叶虹哥哥的气息,享受那般的沁人心脾和舒适,确实是很多人都不能有的福分呢!
“香儿,你想要什么花型的花灯啊?”叶虹问道。
闻言,翠香才从神思中回过来,抬头发现,竟然已经到了卖花灯的地方。
目之所
及,眼前这店家摆满了各种各样花型的花灯,每一盏都绚丽多彩,精妙绝伦,极具视觉美观感,有玫瑰花型,茉莉花型的,莲花型,万寿菊型的,鸡冠花型的,千牛花型的,一串红型的,荷花型的,桃花型的,栀子花型的,梨花型的,兰花型的,丁香花型的,月季花型的,芙蓉花型的。。。还有一大堆说不上名字的花型,真可谓名目繁多种类齐全了。
翠香一下就被这样美丽的景象给震撼了,竟忘了回答,直到叶虹再喊了两声“香儿”,翠香才回过神来:“哦哦,这些花灯都很好看啊,香儿一时也难以抉择,叶虹哥哥呢?喜欢什么花型的花灯,还有老伯!”翠香推给叶虹,又转向福伯。
“梨花型的吧,看起来很精致小巧,易提拿!”叶虹回答得很干脆,随后转向福伯,“老伯呢,喜欢什么花型?”
“我啊!”福伯瞅了瞅眼前的满地儿的花灯,略微思索,随后手指一个方向,“就那盏芙蓉花型的吧,看着顺眼,也方便带走。”
“你们就都选好了啊!”翠香有些不知所措,眼中有些焦急起来,“快帮我出出主意!”
“要不还是和去年一样,荷花灯?”福伯提议。
“我觉得香儿可能适合丁香花灯!含蓄内敛,而又懵懵懂懂,幽静而浪漫,不热烈,但也能收获好运!”叶虹提出不同的见解。
闻言,翠香对叶虹的崇拜和好感又上了
一个台阶,似乎是把自己内心的话都说出来一般:“香儿认为叶虹哥哥的所说颇有道理,那就选丁香花灯吧!”
“也好,就这么定了!”福伯也没反驳,转身向店家吆喝,“店家,你好,一盏丁香花灯,一盏梨花灯,一盏芙蓉花灯,谢谢!”说着便把一锭银子交给一个青衫男子。
“好嘞,一共是二两银子,找您八两!几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店家赔笑道。
三人各自拿了花灯,便往越云河边赶。
“居然这么贵,才三盏花灯,竟要二两银子!”待得走远了,翠香才颇有怨气地道,“老伯,你也不讲讲价,他得多赚啊!”
二两银子,那可是她四个月的工钱啊,虽然每次灯会的开销都是福伯出,但翠香也是有些心疼福伯的钱。
“一分钱一分货,这家店的花灯是正阳街上最好的,精致小巧,美轮美奂,是需要相当好的手艺,而且这些花灯确实是花了些功夫和精力的。再说了,那店家也算半个熟人了,我也了解他的为人,不会宰客,他出的价格也从不讨价还价的。”福伯解释道。
“那好吧,老伯说得也有道理!”翠香只能承认,不过随即便又恢复如常,“那我们去许愿吧,今年我要许一个很宏大宏大的愿望,一定能实现的!”
“哦?是什么样宏大的愿望啊?关于哪方面的?”福伯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灵验
了!”翠香答道。
正阳街紧挨着越云河,由于灯会的缘故,在河边的两处修建了两座许愿台,供前来放花灯许愿之人用。
前来之人先在许愿台上写好心中所愿,再放入花灯中,然后闭上眼睛合上双手,对着花灯祈福三鞠躬,再由许愿台走下,将花灯轻轻放入河中,花灯便会打着转儿在河中飘舞而下!
这正是这正阳街处奇妙而吸引人的地方——人们所放的花灯不会直接顺流而下,而是会在一片区域旋转一段时间,而后再顺流而下。
由此这里也衍生出很多寓意。譬如有人说,这是神灵在筛选合适的花灯之愿,从而让部分愿望得以实现;也有人说,这是河神的庇佑,使得汜州城一直人杰地灵,相安无事;还有人说,这说明汜州是一块福地,这种奇观便是佐证;更有人说,这是冥冥之中的造化,促使大家相识相聚,是一种很奇妙的的缘分;而更多的人则相信,这是一条爱情河,在这河边能与自己相伴之人相知相遇甚至相爱……
福伯他们三人好不容易轮到了许愿台前,一路过来,人群又是如往前的议论纷纷,甚至还有姑娘直接许下要和眼前的俊美公子在一起的心愿,颇有些滑稽。
不过,他们都没理会,只是认真写下各自的心愿,三鞠躬,然后走下前去准备放花灯。
然而前方不远处两个一蓝一紫两个身影却引得福伯有些讶异:“那
好像是何夫人和赵管家吧,丫头?”福伯指着前面的两个人影问道。
翠香顺着福伯的方向看去,有一紫衣女子娇艳如花,另一位则是一位身材有点魁梧的男子,眼角处有一块小疤,看起来有些凶恶,确实是很熟悉。
翠香不由得瞪大了眼再认认真真打量一遍:“咦!真是何夫人和赵管家啊,竟然和我们选择了同一处许愿台!”
“这……可真是巧了!那……我们要去和他们打招呼吗?”翠香转向福伯,语气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