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福伯不知从哪救回了一个俊美的少年,仿佛从天
而降的一般,就这么来到了她的身边,温文尔雅,谦逊有度,温暖得像是天上的太阳。
这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而且这梦还没醒,这如何不令她心潮澎湃,欣喜若狂呢?
只不过她也明白,这只能是奢望,而且她的秋蝉姐姐似乎对叶虹哥哥也……再有,如果大小姐见了他的话,只怕……
翠香的眼中不由得闪过点点失落。
另外一边,暗香涌动的房间内,红衣妇人见过这吉祥吊坠后眼神和表情变得十分丰富:起先疑惑,而后转为惊讶,再是恐惧,最后转变为愤怒之意,握紧了手中之拳,嘴里一字一句迸出:“你……你把我女儿婷婷怎么了?”
“瞧姐姐说得,做妹妹的还能把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怎么样不成!再说了,姐姐的女儿那便也是我的外甥女,我便也是她的姨娘,那肯定对她是悉心照顾,有求必应呐!”
“姐姐尽管放心,妹妹我可是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呢!”紫衣妇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然而话中却带着折磨人的味道,“我跟她说,姨娘我最近大赚了一笔,想给你换个更好看也更贵重的吉祥物!开不开心?然后她便放心地把这个东西换给我了!”
“你……你……”红衣妇人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兀自卡在那,片刻终于顺了:“你把她关到哪里去了?”
“放心,好着呢!”紫衣妇人的嘴角扬成了微妙的弧度,戏谑而胸有
成竹,“这会儿,估计小甥女应该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琼浆玉酿,别提多开心了!可能都把姐姐这个做娘亲的忘了!”
闻言,红衣妇人的脸色更是铁青,心中波澜起伏。
如今看来眼前之人是蓄谋已久,她还是疏忽大意了,不过她明明已经把女儿藏到绝对隐蔽的地方了,怎么会到了眼前的美妇手里?
莫非……红衣妇人心中闪过一丝极其不好的预感,强忍着怒意,铮铮看着眼前的紫衣妇人:“虞然呢,怎么不敢出来见我?”
“妹妹正想让你们二人相见呢!”紫衣妇人打了个响指,饶有趣味地道,“故人相见,那场面想必是感动的呢!”
随着紫衣妇人响指声,桌后的屏风缓缓转动,露出一个身材纤细的书生模样男子,便是红衣妇人口中的虞然了。
只见他慢慢走出来,先向紫衣妇人微微拱手:“见过何夫人!”
而后又转向红衣妇人,只是眼神中有些许愧疚,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但语气依旧沉稳:“见过女巫大人!”
“虞然……你……你!”红衣妇人闻言从椅子上直接跳了起来,神情激动,焦急,可恨,愤怒!果然她料想的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情报都是虞然提供给眼前这个女人的。
红衣妇人右手指着叫虞然的男人:“你竟然背叛高山!为什么?”红衣妇人嘶吼着,连手指也在微微颤抖,“高山族待你不薄!”
一旁的紫衣
妇人见状连忙劝道:“姐姐息怒,姐姐属下之人只是比较识时务!”
虞然面对质问也是自知理亏,稍微低下了头,声音也小了下去:“如夫人所言,小人也是为了自保,这才……”他顿住了后面的话,而后缓缓抬起了头,辩解道,“高山族确实待小人不薄,但是小人也得有命才能承受和报答吧。人皆有畏死之心,小人之命也是命,大人女儿之命也是命,小人就一定要舍身取义?恕小人难以做到……”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贪生怕死便是贪生怕死,哪来这么多借口!”红衣妇人打断他的话,怒意不减,“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早知如此,之前真应该把你扔进山林喂狼!也不至出现这样的事了!”
“呵,果然!”虞然泛起了冷笑,语气有些讽刺,“在你们这些身份地位尊崇的人看来,属下之人命根本不值钱,甚至天生便应为你们牺牲!为你们卖命!”虞然的声音愈来愈大,到最后成了吼叫:“凭什么,你们就必须高高在上,我们就像蝼蚁一般任你们践踏?给我们食物和住所就是所谓的待我们不薄?便觉得是我们天大的恩人?可曾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只是他也未曾明白,如果不是当初如姨给他提供食物和住所,他又怎么能活到今天,又哪来的以后?
“好!很好!原来你一直对我们不满!一直心怀怨恨!我竟然今天才发现
!”红衣妇人一字一句从口中迸出,每一个字都念得很重,“如今,你可—满意了?”说着便欲上前,要狠狠教训这叛徒。
不过她身体刚稍有动作,便被一只白皙的玉手拦住了胸口,正是紫衣妇人:“姐姐别这么冲动,你们以后可是要和睦相处的,别伤了和气!”而后又给虞然使了使眼色,“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红衣妇人怒目相送,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