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你快看这个,”柳依依犹如一只兴奋的兔子,蹦蹦跳跳地走在街上,来到捏糖人的摊前,指着那最小的糖兔,一脸惊喜,“好可爱啊。”
“小姑娘,买一个吧。”捏糖人的老人家和蔼笑道。
“老丈,买两串糖人,要那个兔子和那条龙。”林坤适时掏出几文钱递给老人。糖人师父呵呵一笑,取下那最大的糖龙和最小的糖兔,呵呵笑道:“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啊。”
柳依依羞红了脸,林坤呵呵一笑,接过糖人,递给柳依依糖兔,自己咬了一口糖龙,眼睛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旁的燕天明一眼。
燕天明目光一闪,呵呵一笑,上前几步问道:“老丈以前当过兵?”
“哟,这位小哥怎么知道的?”糖人师父一脸惊奇。
“我看老丈双手老茧密布,粗糙有力,便猜出来了。”
“呵呵呵,小哥真是好眼力,我以前是锦州边境的一名老兵,在战场上侥幸没死,不过腿却是瘸了,告老还乡后小老儿便在这颖城捏起了糖人,干起了老本行。”糖人师傅呵呵连笑。
“老丈命大福大,若是这几年当兵还好,比几年前太平许多。”两人皆是一脸感慨。
“哼,”柳依依轻哼一声,她几口咬碎糖兔吞了下去,拉着不知所以的林坤快步走开。
“那小姑娘怎么了?”糖人师傅神色不解。
“没事。”燕天明摇了摇头,知道少女不喜军人,心里涌上一阵复
杂的感觉,叹了一声,继续与那糖人师傅聊天:“这几年世道太平,全都是因为那五年前的清水口大捷。”
“对啊,自从五年前清水口的那场大火后,乾国便不敢轻易启衅边境,倒是给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好几年的安生,税赋轻了,活的也安逸许多,”糖人师傅满脸笑容,脸上风霜刻出的褶子堆挤到一起,也许是好多年没有人和他聊天,话匣一开便收不住了,“这洛淮边境可是咱们的一扇大门,这洛州燕家为我们大洪守了几十年的门,实在是功不可没,一说到这里就想起半个月前的洛淮军演,唉,那燕家长子也真是可怜。”
“哦,怎么了。”燕天明故作平静,心里砰砰直跳,知道自己想要打听的消息来了,不由一阵紧张。
“唉,那洛淮军演本是好好的,听闻是万军奔腾的大场面,不过谁知道有一个刺客潜了进去,将那燕家大少爷打落了淮水,这半个月过去了,燕家出动了不知道多少人马,依旧是找不到燕大少爷的下落,才给他设了衣冠冢,唉,没想到燕家如此忠勇,后代子孙却落个尸骨无存,没天理啊。”
“也不知那刺客是谁,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据说是来自乾国的刺客,目的是为了搅乱军演,想来是乾国忌惮我大洪军力,想趁机刺杀洛州边境的降临。”
“这些是谁说的。”
“坊间都如此传说,皇室倒是没有声明,
不过小老儿觉得八九不离十,毕竟只有常年进犯我国边境的乾国,才会想出刺杀的阴谋。”
“这倒也是,乾国狼子野心,独占东南六州,资源远超我大洪,早有吞并我大洪之心。”
“唉,我们洪国地理位置也是不好,偏生夹在乾国和云国中间,云国与我们洪国唇亡齿寒,不得不联手以防那乾国一家独大。”
燕天明点头,深以为然,想了想再道:“话说今日这颖城是怎么回事,怎么好似在捉拿逃犯,让我们好生苦等才得以进城。”
“小哥你有所不知,这人是乾国的谍子,城牧大人昭告全城百姓注意此人行踪,此人手握有大量我洪国的军情,决计不能放走了他,这颖城的士兵这几日已经抓了不少与那画像相似的人了,宁肯抓错也不肯放过啊。”
“城牧大人何时下的命令?”燕天明眼中寒光一闪。
“这个小老儿记不太清楚了,貌似是十多天以前吧。”
燕天明脸色不变,心中已将这城牧许半山归为了极端可疑的人物。
“依依,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林坤追着快步行走的柳依依,气喘吁吁叫道。
柳依依堵了嘟嘴,哼道:“不为什么,不想看见那坏人罢了,阿林哥,我们到别处去嘛。”
林坤擦了擦汗,眼中淫光一闪而逝,笑道:“没问题,待会我带你去我家里去看看,虽然不大,但是却是城牧大人赏赐给我的。”
“好嘛。”柳依依
毫无察觉,眼睛笑成一弯月,灵动逼人。
林坤嘿嘿一笑,要去拉柳依依的小手,却听得少女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兴奋叫了一声,冲了出去,往前面人堆中挤去。
“好厉害。”人群中响起柳依依惊叹的声音。
林坤抬头一看,摇摇头,嘴角挂起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