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总是。”
不是,他妈能不在外人面前拆台吗。
“小陈,带夫人去旁边休息。”
把安吟送走后,陈禾舟面对谢琛,脸上也装不下严肃。
“你挺大胆的,敢直接来找我,万一我不同意怎么办?”陈禾舟问他。
“我收购股份不是为了我自己,你也一样。”谢琛说。
陈禾舟没想到他和温之倾的事,温之闻也和她说了。
“温之闻这人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不是,她没和我说,是我猜的。”
温之闻说温之倾的那本日记是陈禾舟给她的,如果两人没有交集,怎么会把一个人的私人物品保留这么多年,其次去墓地那天,去的时候,他转头看见一辆很有特色的黑色超跑,上次他去陈家接温之闻的时候见过。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猜测,他只是在赌。
贺玉禾提示过他,可以找人合作。
思来想去,也只有陈禾舟。
不过看刚刚的情形,陈家夫人和贺玉禾似乎关系很要好。
他知道,他赌赢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陈禾舟盯着眼前的谢琛。
只见他吃惊抬头,脸上带着诧异又带着些许疑惑。
“法国的冬天,阿闻的电话里。”
见谢琛不说话,他继续说:“当时在医院,阿闻问我借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又一言不发,我只听到对面传来的男声。那个时候我就好奇,能让阿闻后面难过的泣不成声的人是谁。”
谢琛沉默,眼底闪过愧疚和心疼,“阿闻那个时候生病了吗?”
“你不应该问问为什么她要借我手机打电话吗?”
谢琛没说话。
陈禾舟拿他沉默寡言的样子没办法,“不吃饭,胃出问题了,但是还挺没什么很严重的问题,但她后面也没爱惜身体,胃病倒是越来越严重了。”
难怪,她吃不习惯早餐。
估计是以前根本不吃。
“她一个人在国外,贺姨本来拜托我照顾她,但她倔,基本都没麻烦我,也就生病到晕倒,直到被房东阿姨发现才联系我。”
“谢谢。”
陈禾舟被他这句谢谢搞得找不着头脑,“你谢什么。”
谢琛没说。
谢谢你在她一个人独自在外的时候,最起码有个人是认识的。
谢琛又问。
“她哭的很严重吗?”
“很严重,撕心裂肺,我从来没见过她那样。”
陈禾舟又添油加醋地将它夸张描述,谢琛感觉自己整个心都在难受。
“她拿我手机也是没办法,贺姨根本没给她开通国内联系方式,她之前的一些通讯方式都换掉了。”陈禾舟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