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俯身上来,携带着温暖而干燥气息。
辛愿的手臂从睡袍里滑了出来,撩起他短袖t恤的衣摆,沿着腹肌一路向上,最终攀上他的脖子,将他光滑的背肌拉向自己。
宋知樾抱紧怀中人,湿润微凉的白皙皮肤与滚烫干燥的小麦色肌体紧紧贴在一起。
她身体前所未有的柔软,昂起脖子,朦胧又渴求地盯着上方男人咽喉处的绒毛。
他俯下身,将呼吸埋入她铺开的长发,呢喃道:“待会儿帮你涂药,好吗”
辛愿的后背贴在柔软的床单上,嘴唇微微颤抖,从喉头“嗯”了声。
头顶的灯光是苍空,身下的床是海洋,他们像两条不着丝缕的海鱼,随着彼此的节奏共同经历浪的起落,在雨声和雷声中纠缠共舞……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目眩之际,她才惶然睁开双眼,看见天花板上一闪而过的电光,异常明丽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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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初歇,半开的窗送进来一点潮湿泥泞的土腥味,这味道很熟悉,辛愿裹着被子趴在床上,想起徽市的风土与山水,还有无数个小时候在小狗陪伴下走过青石板路去上学的瞬间。
宋知樾拿了热毛巾和两支药膏过来,轻轻拨开被角,先去抚消了一半的红疹,用湿巾擦过手,才去处理某处的红肿。
“比白天消了不少。”他换了另一只药膏,视线向下移,语气微微一顿,“你……”
辛愿不好意思地拉了拉睡袍,遮住白色床单上的鲜红印迹,“我等下洗……”
宋知樾却抓握住辛愿的手,动情地摸了摸她的鬓角,“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会再温柔一点……”
“已经很温柔啦,我没觉得有多痛呢,”辛愿将手抽回来,有些无力地戳了戳他的肌肉,“你是不是以为我之前和宋樘在一起过?”
其实宋樘很早之前就说了辛愿没让他碰过,但宋知樾当时以为他在故意刺激自己,也不认为像辛愿这么有魅力的女孩,漫长的读书时光里没有交往过男朋友。
他没说话,用毛巾帮她擦拭干净,上完药,才将她拉进怀中,温柔地亲了下她额头。
身体里的潮水褪去,雨水滴滴答答敲在窗畔,她累极了,趴在他胸口处打了个呵欠,“好困哦。”
“就在这睡吧。”他吻着她耳垂轻声说。
他的气息暖融融的,吹得她脖颈汗毛发痒。她咯咯笑起来,缩着脖子问他:“宋知樾,你事后这么体贴,是不是很有经验?”
她纯粹是好奇,没有半点儿吃醋的意思,没想到宋知樾却转眸看她一眼,语气平静,“你知道真相的话,只怕会生气。”
辛愿眨巴着眼,将右手五根手指放到他面前晃了晃。
宋知樾不置可否地瞧着她。
辛愿咬咬牙,将左手也伸出来,瞪着眼看自己的十根手指。
宋知樾还是没说话。
辛愿愕然地坐直了身子,“十几个?二十个?总不能连你自己都记不清……”
宋知樾觉得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很可爱,捏了捏她挺翘潮红的小鼻子说:“没有。”
“没有?”辛愿将自己的两只手翻来覆去,“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也是我的……第一次。”他将她两只手包在掌心里,含蓄地说,“可能会有点生涩,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辛愿仔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张开嘴,朝着他的嘴咬了一口,他很快反客为主,衔着她的唇狠狠刺探深入。
于是两人又在被褥间打闹了一会,被褥翻滚如波涛汹涌,直到辛愿某个地方的隐隐生疼,腰酸背痛,才让他们止住了进一步的动作。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片刻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她的唇红得像初春的草莓,“你都这个年纪了,还这么游刃有余,我以为你是老司机……”
宋知樾伤心地说:“好,你嫌我老。”
“不是这个意思。”辛愿慌张地捧起他的脸,在胡茬上蹭了一下,“我太惊讶了,口不择言。”
宋知樾“哦”了声,缓缓帮她按摩后腰,“我没真的实践过,但也看过片,用过手,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这段时间也补了些让女生体验更舒服的知识。”
辛愿心头甜甜的,在宋知樾肩头蹭了蹭,“你真好……不过听说大佬们应酬,很难避开那些场所。”
“是啊。”宋知樾望着天花板,很有耐心也很坦荡地解释,“一开始避不了,特别是金融和互联网行业的男人,他们未必喜欢打炮,只是享受年轻女孩服务,喜欢将别人踩在脚下玩弄的上位感,玩得多花的都有……有一回几个外围都被塞进我房间了,我嫌脏,硬是将她们都赶了出去,让保安在我房间门口守了一夜,后来想跟我谈合作的人,自然也不会选择风月之地。”
辛愿恍然大悟,“难怪有人怀疑你取向,说你和我形婚……”
宋知樾笑起来,搂着她,“你知道我们不是形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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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确认,不是形婚且初尝禁果的小夫妻在家过完了没羞没躁不知餮足的一周。
剧组还有三天转场,池小雨镇不住三位执行制片人,苦逼兮兮地给辛愿打电话请求支援。
辛愿接到电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往腰上贴了止酸痛的膏药。
白天抽空往水镇那边跑了两趟摄影棚,回市区路上定了飞杭州的机票,和剧组一起完成横店的拍摄部分,再一起回北京。
这回走得急,又赶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旅游高峰旺季,经济舱卖光,她只好接受了宋知樾给她买头等舱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