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琢玉见他如此,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看我做什么?脸上怎么了吗?”
孟安捉住她摸脸的手:“我看夫人像是吃醋了,觉得可人。”
“你!”郑琢玉顿时又羞又闹,红着脸用指头虚戳他,戳得孟安连连讨饶。
“好啦。”孟安揽过她,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为夫心里有分寸,你且安心。夫人有这份心,是孟安的福气。”
“与其此刻在这里忧虑,不如去看看瑾瑜那小子起来没,今日你替我好好考校他的功课。”
郑琢玉依靠在孟安的怀中,心中那份焦灼也在温情中化成了水,低低地应了。两人耳鬓厮磨了一小刻,她才推开孟安,说得去叫郑瑾瑜起床读书了。
郑琢玉一走,孟安的面色染上几分寒霜。
他知道郑琢玉受老太师的影响,论深识远虑,高出自己一倍。因而也不是全然没有听进她这番话。
只可惜……
正在嗟叹,枕书叩门道:“老爷,有消息。”
孟安道:“说。”
枕书便隔着纱橱说道:
“王负醒了。”
孟安神色大变,提步道:“走,去当直司!务必赶在那姓徐的前头!”
枕书哎了一声,要去备马,又被孟安叫住:“你不必跟着我了,去找陆二公子,让他也速速往当直司来!”
……
这厢谢辛辛一行人正在与黄三交谈,忽见远处树后有一人鬼鬼祟祟。
阿凤眼尖,登时大喝一声:“何人偷听!”
树后的人身形一隐,阿凤拔腿就追。只是他这一声倒把黄三吓了一个激灵,跳起来躲到陆清和身后道:“定是孟安手下的青面鬼!”
中计
鬼祟之人拔腿而逃,迅速隐匿在丛丛灌木之间。
阿凤兔起鹘落,跃上就近的树杈,脚尖点在一节干枯的树枝上,竟然只是让枝条微微弹动了下。
黄三啧啧称奇:“恩兄,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从高处俯瞰,更易看清在灌木丛中跑动的身影,阿凤猛地跃下紧随其后。两人在矮灌木中掀起两道绿浪,很快飞出了几人的视野。
“练家子啊。”黄三挂着鼻水看呆了,“恩兄,这是怎么教的,你也教教我呗。”
陆清和摇摇头。
他哪里知道怎么教?
阿凤是四姨娘向父王讨来送给他的,既是亲仆,又是贴身护卫,一身的童子功。每回问起阿凤的出身,他只记得小时候在北瑛王下属军队里受过照顾,别的都一概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