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和道:“既答不上来,那这案子就与你无关了,不必再问。”
既如此,他也当心如坚冰,专心替父王调查案件与宣王府,除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之外,不在她身上用多余的心思。
空气静默了一瞬,又响起剪子咔嚓咔嚓剪着绢布的声音。谢辛辛千思回转,虽不知为何陆清和忽然怀疑起她和郭知州的关系,剪着纸低头道:“我不知道自己站在哪一边,我只想站在你这一边,也不可以吗?”
“陆清和,这样也不行吗?”
像一阵春风,坚冰一般的心忽裂了一丝缝隙。
陆清和抬头看他,目光震动不已。
良久,他一声叹气,道:“黄三说……”
“什么?”
“黄三说,王负是被冤枉的,孟知监才是幕后黑手。”
“孟知监?”谢辛辛的剪子一停,讶然道,“郑瑾瑜的姑父,孟安吗?”
她又想了想,“不对,王负被冤枉……?”为何姓王,不是郭知州的儿子吗?
只是她不敢问出声,生怕被陆清和察觉自己与郭知州早通过气。陆清和看出她的心思,无奈道,“此人为官员私生子,随母姓,他的父亲你也认识,正是莲州的郭知州。”
一番话替她解开顾虑,她忙作惊讶状道:“呀,原来是郭知州的儿子?”
陆清和又饮一口茶,不想理她。
话音未落,大门响起“笃笃”二声。
门外之人恭敬道:“陆二公子,枕书来送孟府的中秋请帖。”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夫人说,中秋佳节,陆二公子身在异州他乡,不免寂寞,听闻陆二公子与我家郑瑾瑜小公子相识,不若明日来孟府过节,家中设了家宴,小公子也可以陪着陆二公子解闷儿。”
阿凤小跑着去开门。谢辛辛看了眼陆清和,见他皱眉道:“我也不知何意。”
次日一大早,谢辛辛就将奇形怪状的灯笼挂在了每间屋子的四角飞檐上。
陆清和晨起一看,什么形的都有,就是没有兔子形的。
他指着谢辛辛屋下由一大一小两个桃子形状重迭起来的小灯问:“这也是兔儿灯?”
谢辛辛答:“是啊,这是兔子背面,大的是兔臀,小的是兔尾巴。”
陆清和无言以对,指着正屋两个椭圆并在一起的灯问:“这个呢?”
谢辛辛答:“这是两个兔耳朵。”
陆清和叹气:“……你怕只是不会剪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