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听说你老公嫌你生不出来,除了烧香拜佛找偏方就是家暴你,你觉得要不要让他猜猜,你之前打过几回胎?”
时鸢每说一句,那些人的脸色就白一分,到了后面全无血色,连站立都不稳,用目光哀求她不要再说了。
“哦,还有你们的女德班班长,刘曦路同学。”
“你说你喜欢陈朝予,可你实际做了什么?私底下玩得比谁都花。就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问你今晚约不约的男人已经不下十个了吧?”
她把手机在面如死灰的刘曦路面前晃了晃,消息还在不断弹出,未读的红点越来越多。
“和你们这样的人成为同学,才真正令我感到羞耻。”
方才咄咄逼人的凶手,此刻已经匍匐在地,而时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中的轻蔑从无遮掩。
“你们就活该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和肮脏陈腐的蛆虫一起,发烂,发臭。”
胸中最后一点郁结散去,疲惫无形之中漫了上来,时鸢眼前一黑,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唯一依稀记得的,是失去意识前有人冲上前来,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时鸢!”
可惜,她无法再给予回应了。
“患者胸口中刀,需要进行急救。手术室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游医生。”
“好,立刻手术。”
手术刀贴近那道长约三厘米的伤口,似乎有一瞬的停顿,在即将切开皮肉之际,却被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死死钳住。
“你……麻药没有生效?”
陈朝予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中,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
“如果不是这样,我想我没有办法与你单独谈谈,游医生。”
麻醉师和助手识趣地退了出去,偌大的手术室里,很快只剩下两个人。
“我的情况我自己很清楚,刀伤不深,并没有伤及脏器,清创缝合就可以了。而我之所以假装昏迷躺在这里……”
“你试探我?”
陈朝予的笑容毫无温度:“怎么会?我只不过是觉得,比起赔上心外圣手的职业生涯,您会更愿意回答我另一个问题。”
“我母亲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掠夺
“陈先生,你母亲的死,我也感到非常抱歉。但当年的诊断报告上写得很清楚,患者主动脉夹层动脉瘤破裂,导致急性心衰,抢救无效死亡。”
陈朝予紧紧盯着镜片后的那双眼睛,试图在其中发现一丝不同寻常的心虚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