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当地医疗圈子很多的人脉。如果他去了,小孩在海外就医会更容易。”
“周柠琅,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迟宴泽很生气,“你做这种决定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我们都结婚了,你还玩这些先斩后奏,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你跟庄靖方相亲的事,我都忘了?我告诉你,我会记他妈一辈子。我们分开的时候,你试过不要我,去跟别的男人好!”
“迟宴泽,你不要抓错重点,这是我的工作,我的职责,我的使命。就算张素艳不是这次网络风波中那个为难你的人,见到她的孩子患这种病,我也会竭尽所能的帮忙。你不是医生你不懂。”周柠琅也变得有些激动。
说完之后,她口吻笃定的声明:“我跟庄靖方只是朋友跟同事的关系,你吃醋吃得合理一点。”
迟宴泽不想说话了。眼神变得怨愤又无奈。
静了静,“周柠琅,晚上自己睡觉,我忽然想起要去找周墨恺说点儿事。”迟宴泽从床上起身,拿了外套,奔了出去。
“迟宴泽……”周柠琅张了张口,想再做解释,觉得没有用。
迟宴泽好像就是翻不过去她跟庄靖方这篇。
他听说了周柠琅在离开他的时候,在港城,在波斯顿,在京南,她跟庄靖方产生的那些交集。
那个男人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周柠琅,一度跟周柠琅相处到要结婚的程度。
他不止是周柠琅的好朋友,她是周柠琅的灵魂导师。周柠琅很爱听他的意见。
庄靖方的存在是一个证明。
证明分开的那五年,迟宴泽少拥有了周柠琅很多,那五年里,周柠琅被别人抢去了,她的人生,没有他的参与,她被迟宴泽少拥有了五年。
迟宴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紧紧的拽在手中。他越想心里越冒火。
等迟宴泽走了,张素艳给周柠琅打来电话,问她:“周医生,我已经把行李都准备好了,轩轩没有去过国外,我怕带他过去不适应怎么办呢。我英文也不太好,我真的怕去海外就医,他奶奶也反对我带他去,宣明现在人才刚走,家里还有很多事要我善后。
我要是现在走了,不太好,可是啊,轩轩的命要紧,这趟过去,你答应我,一定要帮我治好他的病好不好,我活着已经没意思了……但是他还那么小……
我知道你跟迟宴泽昨天领证了,马上要办婚礼,这时候要求你带我们去海外就医很不合适,但是轩轩的病真得拖不下去了。我已经在网上发声了,澄清了之前对迟宴泽的误会,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英雄了,你该不会就不管我们母子了吧?”
周柠琅听完,心酸难忍,她能理解张素艳的心情,她怕周柠琅之前提出的要治好刘轩珂只是一个安抚她站出来为迟宴泽说好话的手段。
现在迟宴泽升职了,全国人都知道他是个经得住拿放大镜挑剔也可以优秀到面面俱到的人民英雄,崇拜跟热爱他的人比以往更多了。
张素艳担心周柠琅就不会再管他们母子死活。
毕竟这次闹架,张素艳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些坏的,真的坏到了骨子里,她现在已经很难相信人了。
她现在对周柠琅将信将疑。
“你放心吧,要准备带的东西我上次微信发过给你,等一下我再发一次给你,我会陪你过去,机票我已经买好了,这次我也特地邀请了我一个业内的前辈陪同,他在那边认识很多医学教授,他会帮忙我们治好宝宝的。”周柠琅温声劝解张素艳。
“嗯,好。”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张素艳很衷心的说:“周医生,新婚快乐,你刚领证,我就让你陪我去国外,很抱歉,但是好人会有好报的。”
“没关系。我是医生,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周柠琅温声安慰张素艳。
挂断电话,周柠琅想给迟宴泽发条微信,哄哄他。
可是以往他们吵架,每次都是迟宴泽先服软,现在结婚了,周柠琅迟疑,要不要做一次服软的人。
可是她觉得她没有做错。
医生的天职就是救人,这些日子,辞掉在军总医院的工作,她没有每天救死扶伤,其实浑身都不自在,终于迟宴泽的事情解决了,她想要拼尽全力救一个小病人,迟宴泽却不高兴了。
犹豫不决后,周柠琅放下了手机。
周墨恺晚上在家里跟任中昱打游戏,打一半,迟宴泽毫无预兆的来了,气汹汹的,一来就问周墨恺要烟。
“泽爷这是怎么了?跟周公主吵架了?不会吧,这才好了几天啊。”
周墨恺以为大哥领证结婚了,也升职了,双喜临门,现在应该是整天在家忙着抱小娇妻,过他的新婚好日子呢。
现实是迟宴泽现在快憋屈死了。
“周柠琅刚刚居然跟我说要去美国。”迟宴泽含了根烟到唇边,不太想点,因为他有那种认知,自己是已婚男了,持证上岗,随时能有当爹的可能。烟得少抽点。酒非必要,也不要喝了。
他时刻准备着,要进入跟周柠琅的正式备孕期。
但他现在真的很憋屈,想燃烟解忧。
想了想,迟宴泽把烟摘了,别耳朵上,一点都不绷面子的告诉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她还是要跟庄靖方一起去美国,庄靖方知道吗?就是她家里给她安排的那个相亲对象,医学天才教授,一表人才,家境优越,还会看言情小说。
从她读研一就喜欢她,一路从港城追到波斯顿,又再追到京南,我可太欣赏这种恬不知耻的追人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