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燥意不断的为周柠琅涌出,在喉头,在胸腔,在小腹。
周柠琅真的惹到迟宴泽了。
他今天从凌晨给她打视频开始,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想陪她过一个生日而已,她却那般不情愿。
早上下雨了,昨晚没睡好的他眼睛都是红的,却还要专门跑去许家陪她上家教课。
明明当时他主动创造了相处的机会,周柠琅却连个正眼都不瞧他。
后来,最离谱的是,她还跑去跟一个老男人相亲。迟宴泽亲眼看着她上的老男人开来的那辆卡宴。
周柠琅绝了。在迟宴泽这儿,她真的绝了。
“周柠琅,老子今晚真的要弄你了。”痞坏的宣告落到周柠琅发烧的耳朵边,他色气的告诉她,“不把你狠狠弄哭,算我输。”
“……”
周柠琅早被迟宴泽那双黑眸盯得浑身发烫,两片娇嫩的嘴唇黏在一起,说不出任何话来。
直到他伸舌上来,撬开禁闭的它们,她才从喉头发出绵软的,细小的抗议。
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那些抗议更类似于勾引。
他口腔里带着淡淡的烟味跟薄荷味,还有金银花露的清甜味道。
自从周柠琅把金银花露带进迟宴泽的世界,迟宴泽就经常喝它。
此刻,他将粗舌探入她的檀口,摩挲她敏感的口腔内壁,大胆的辗转,搜刮,舔弄,让她伸出小手拽住他体恤领口的抵抗全部失去效力。
迟宴泽扣着她的细腰,将她紧搂在他怀里,不让周柠琅再逃。
为了惩罚今天她让他受的这些憋屈,他狠狠的湿吻着她,弄得她像溺水的小动物一样,只能扑在他怀中,求他搭救,给她一条生路。
“呜嗯……嗯嗯……”
周柠琅快被吻得窒息了,服输的为男生嘤咛出声。
他才放开她,睨着她泛红的潮湿眼睛,不发一语。
周柠琅被看得难堪,垂首下去,躲着迟宴泽。
迟宴泽追上来,咬她耳朵,魅声低语:“又大一岁了,不要再别扭了,纯粹于当下就行了。”
迟宴泽曾经对别人祝福过,请执着于理想,纯粹于当下。
周柠琅想起这个话的后半句。
今晚,她要不要纯粹一次呢。
她明明那么喜欢他,却要一次次的将他推远,只因为他是那柄在漆黑的雨夜里一旦出现,就会吸引众人目光的奢侈品雨伞。
而她只是一把勉强能撑过几场及时雨,就会被人无情丢弃的廉价雨伞。
周柠琅有些自卑的想着,然而却不能这么一直专心的想着。
插在蛋糕上的十九根蜡烛悄无声息的燃烧。
一地玫瑰,一室烛光中,不止彼此的眼神黏稠的交汇,甚至连呼吸都碎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