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柠琅在京北没有亲戚。
她想了想,说:“等会儿不来电,我就去小门口找个小旅馆。”
“及时雨那种?脏得要命,好多小情侣去里面约野炮。我们学医的可忍不了,谁去住那种地方。”
赵枝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走了。
“周柠琅,我先走了,你要在宿舍等来电吗?来了告诉我一声。”
周柠琅坐在漆黑的宿舍里,热浪像猛兽一样袭来,噬咬住她的感官。
豆大的汗珠从她身上大颗大颗的滚落。
坐了半个小时后,外面楼道静悄悄的,周柠琅知道,不会来电了,可是她在一片漆黑里,也找不到去处。
她不想去住小旅馆,或者花钱住条件更好的宾馆,或者星级酒店。
她踌躇着,要去哪里。
赵枝早就走了,过会儿,她刷赵枝朋友圈,人家都在大伯家吃西瓜,吹冷气了。
京北烟霞桌球俱乐部里,烟雾缭绕,迟宴泽跟陈颂一帮人在比球,一局输赢一万二。
白球像是迟宴泽养的小兵,咣咣咣的帮他征战,撞击得彩色球一颗颗入袋。
女陪打们眼睛都看直了,穿着抹胸超短裙,踩着恨天高高跟,身姿摇曳的走上来。
过分清凉的裙子布料抹不住的两团胸要掉出来了,掉给今晚的白球骑士看。
烟霞生意好,不仅因为这里装潢好,老板还养了一帮养眼的女陪打。
陈颂是个当地懂王,吃喝玩乐什么都懂,暑假迟宴泽说不回京南,陈颂每天都给他安排节目。
今晚陈颂跟他来烟霞赌桌球,叫了一帮圈内的朋友,迟宴泽姿势轻松的赢了很多局。
女陪打们从未见过球技这么精湛的男人,皮相跟骨相还这般优越。
更稀奇的是,他那双顾盼生姿的黑眸根本不停留在她们的酥胸翘臀上半秒。
咣,叫莉莉的陪打收起球杆,娇声说:“泽爷,这局又开了。你快把他们赢哭了,打完带我去吃宵夜好不好?”她一面说着,一面故意把胸放低,露沟给他看。
“我可能要在这儿打通宵。”迟宴泽偏了偏头,视线只吝啬的定格在台桌上,摘掉嘴角含着的烟,再次上来捡杆开战。
身上手机叮一声。
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来看,看完直接把球棍扔了,说:“临时有事,先走了。”
“什么事?”
“我操,这局才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