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迟宴泽没少做反抗,最后还是被家里弄到京北来参加新生报到了。
这两天正是迟宴泽的垂死挣扎期。
他到处搞事情,就是想搞出点什么大事来,让他家里放弃他。
可是有他的好友,温文尔雅,精明老练的陈颂在他身边看着,他也搞不出什么事情来。
见苏玟夏这么担心迟宴泽,陈颂道:“打架是见义勇为,吃烧烤懂吗,烧烤摊上有人欺负小姑娘,他上前去帮忙,不会被处罚的。”
“什么啊?”苏玟夏就更难受了,拖音哀嚎,“小姑娘受欺负,关他什么事啊?他上去帮忙,小姑娘还不激动得想对他以身相许,他咋天天就知道乱撩?渣男!”
“是挺渣的,那你还专门跑来跟他上同一个大学。”陈颂纳罕。
“谁说我是为了他,北清大比伯克利,哈弗什么的好多了好吗。大学还是我们中国的好。为什么要崇洋媚外啊。”刚在美国度完整个暑假,将汉堡跟薯条吃到吐的苏玟夏现在要燃烧她的国魂了。
“对,是,我们daicysu小姐最懂了。”陈颂乐呵了,不吝于给骄矜大小姐苏玟夏冠名懂王。
他说不过苏玟夏,也清楚说了也没用,她喜欢迟宴泽的心早就人尽皆知了。这个大学她就是专门为迟宴泽回国来上的。
“走吧,去见你的心上人。”陈颂招呼小姑娘。
“等一下,我要先去机场商店逛逛,给迟宴泽买点东西。”苏玟夏坚持要做体贴女友。
陈颂快要绝倒了,“我们的迟大少什么都不缺好吗。”
机场出发港的门口。
周柠琅穿越汹涌人群,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京北城的蓝天白云,她没来过这么大的城市,眼见全是陌生人,不免显得有些胆怯。
这里的气候太干燥了,残暑的奥热滞留在空气里,一丝秋意都没有。来自江南水乡的周柠琅顿感不适。
出口处的临停点停了很多类型的车,可是没有一辆是为她而来的。
本来,她小姑说要陪她来报到,但是,临时又接到旅游团了,必须要去带团。
至于周玉进跟严卉,他们的工作都是朝九晚五,很难请到假,周柠琅很懂事,也不会要他们送。
她想,她都上大学了,为什么还要麻烦父母呢。
大学应该就是让人学会独立的最好时刻。
结果是,现在试图独立的周柠琅感到自己好渺小,轻易就能被这座全国最大城市的繁华淹没。
她站在临时停车点,想要拦个计程车。
很久了,都没有车来,她又去看机场巴士,好像没有。
迟宴泽打了个盹儿,从迈凯伦sennagtr的驾驶座上醒来,看看时间,被允许的临停时间快过了,苏玟夏跟陈颂还没出来,迟宴泽坠了,不是说好要陈颂带着那个事儿精快点出来,免得让他把车开去机场停车场饶路。
迟宴泽还想赶回去再打一场牌,昨天陆允锦赢他不少钱,他想今日雪耻来着。
机场的交通督导员来了,一个中年大叔,坏脾气的敲他车窗,让他把车开走。
“干嘛呢,一直停这儿造堵啊,快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