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不知道,有人想招惹我呢?”陶九祥咬牙切齿地?笑道。
江秋儿想到那日的对话,缄默不语,咳了几声道,“总之你切勿招惹不该得罪的人。”言下之意,她在维护席娘。
陶九祥面上答应好好,可江秋儿认为他不会善罢甘休。
在改日抄写佛经的间隙,江秋儿低声说了陶九祥的事。
“阿秋,你放心,我跟他是玩玩。”席娘不以为然地?道。江秋儿手下墨汁洇染宣纸,“你夫君去世已经几年了。”
她想若是席娘再找一个人,陶九祥虽看起来风流,可行事倒也有周章,甚少见他与?女子有纠葛,想来想去,若是两人真有私情,方也可行。
江秋儿豫再三看向席娘,却见席娘从容淡泊地?道:“阿秋,我年纪已二八,情爱之事,不过浮云。”
“况且,男人不过点缀,我又不需要过日子。”席娘笃定地?看向江秋儿,眉眼?的飒爽,风华绝代。
江秋儿有一瞬恍惚,随后朝她一笑,“你说得对。”人各有志,何须她多嘴,若是席娘真有事,她也会想尽办法帮她。但眼?下是席娘的私事,料定她已有主意。
江秋儿心境清明,下笔如有神,撰写字迹锋利,不似女子温婉,席娘瞧见,只觉得好看。
兜兜转转中旬已来,江秋儿在寺庙为赵蛮子求平安,足不出户,城内的死士也在昼伏夜出伏,去解决不知从哪冒出的探子。
几日后。
杏花林下,赵蛮子一袭劲装,乌黑丝绦垂在脑后,眉眼?凌厉,骑着黑马,身上还有未干涸的盔甲。
“主上,闻人夷的替身已经杀了二十余人,还有五人潜逃。”有人骑马归来,一跃而下,下跪禀告。
“他还真是贪生怕死,养那么多替身。”赵蛮子语气冷淡,勒紧缰绳看向西?方,忽然面无表情地?说着杀气腾腾的话。
“全追上去,给老子宰了。”
野鸟陡然惊悚地?“扑哧”翅膀,飞入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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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十,新帝登基,称号为“崇仁”,年号改之信安,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同年七月,侥幸逃脱的闻人夷在山宁靠就旧部?,自立为王。三月后,登基的新帝亲征,攻打山宁。
第二年,新帝率领千军万马,大获全胜。
同年,朝廷内患,三十名官员造反,率领禁卫兵三万,意图逼宫,拿到国玺。
然而,新皇后率领女子军,死守皇宫,又命死士斩杀谋逆者。
那日,刀光剑影,数不清的人头?悬挂城头?,几乎整整一年,长京百姓们深受死亡恐惧,同时?也明白?新皇后不似百姓口中的菩萨心肠,相反手段狠辣果?决,连男子都比不上她的魄力。
整整七日,谋逆者尽数被斩杀。长京阴蒙蒙的天,终于有了晴日。
新帝班师回朝,知晓内幕,以雷霆手段血洗朝廷,来年开办科举,不论出身,只论才能,此举引来世家的争议,不惜与?帝王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