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将银子藏在了瓦罐里,如今去别处,也不?忘戴上瓦罐还有炊饼。
江秋儿将炊饼拿出来,分了一块给崔时。炊饼圆圆的,洒了一点?芝麻,吃起来能解口腹之欲。
崔时接过后,闷头吃了几口。
江秋儿吃饱后,从羊皮囊饮了几口水,由于男女有别,崔时并没有喝水。
之后阖眼歇息了半刻,曾百户立马催促他们继续赶路。
许是?休整了一会,他们赶路聚精会神,甚少有人晕倒,不?知不?觉,天色明?朗,下雨淅淅沥沥落下。
他们连忙来到一处破败的山庙避雨。
然而,变故横生,一批手?持刀刃,坐在黑马上的凶恶之徒,忽然像只贪婪的秃鹰,盯上了他们,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扑向他们。
江秋儿暗道不?好,苍白的脸颊流露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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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万里,驻扎西边的军营。
赵蛮子掀起布帘,浑身血味走进商议战事的毡帐里。坐在上方席位的荣建中与幕僚商议战事,瞥见他来,不?由展露笑颜。
“快入座。”荣建中话音落下,身边的亲信给他端来一把长椅。
赵蛮子眉眼上染着戾气,作揖行礼,“荣将军,我方将士抓获敌军的探子,臣审讯一番,得知他们今夜趁夜敌袭。”
“什么?!他们好大的胆子。”
荣建中一巴掌拍在茶几,勃然大怒,而后命令赵蛮子率兵去敌方阵营门前叫嚣,给他们营造要攻城的假象,佯装他们并不?知道今夜敌军会夜袭的消息。
赵蛮子冷着脸领命,从毡帐出来,抬头望向瓦蓝的天色,遂从胸口翻出一枚莲花金簪子。
这是?他临走后,发现江秋儿悄悄塞在自己怀里的信件,不?由唇角一扬,眉眼少了戾气,细细摩挲,低声呢喃,“阿秋。”
等他回去,官职再升一级,阿秋便不?会受苦受累。
与此同?时,荣建中他们已经商议之后的战事。
由于东郡的仁王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造反,荣建中效忠是?北郡的英王,知晓东郡的仁王起造反,会因新仇旧恨先对上北郡,于是?他们终日守在北郡一带,以防东郡来袭。果不?其然,东郡的军队打到北郡,他们严防死守,一直僵持不?下。
荣建中自忖间,收到一封姗姗来迟的信函,拆开一看,方才知原先留在镇南坡的军营遭敌方来袭,他们在迁移途中遇到险境。
由曾百户率领的部队全?阵亡,连同?军中的妇孺都不?知所?踪。
荣建中攥紧了信函,脸色一沉。
他身边的亲信,羊之行知晓来龙去脉,斟酌地道:“将军,我们前脚刚走,有人就夜袭,我怀疑军营有内应。”
“你?不?说我也知道。”荣建中松开手?,将信函烧了。
他忧心的是那些死去的将士还有那?群妇孺,荣建中记得赵蛮子的妻子在那?群妇孺之间,若是?赵蛮子知道此事,动摇军心,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