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父亲的产业,后来父亲出国以后留给母亲。”他简洁大方的解释。
他母亲的产业?
“为什么要来这里?”
霍司宴做事向来深思熟虑,要说这件事情没有一点意图,我是不可能相信的。
尤其刚刚的服务员看见他表情如此惊讶,也证明他根本不常来这地方吃饭。
霍司宴扬起下巴让我看向周围的人:“他们知道我来这里吃饭,必然会告诉我母亲,至于我带了什么人,当然要事无巨细地汇报。”
我想不明白:“你带我来这里吃饭,是故意让你母亲知道?”
“我需要让母亲知道我的决心,不然她会时时刻刻的为难你。这不是我的本意。”霍司宴笑着说:“我说我要保护你,总不能上下嘴皮子一搭什么就不管了吧?那样的保护太廉价。”
是谁说的,要去看一个男人做什么,而不是听他说的什么。
想到这里,我心里暖暖的。
服务员上菜的度很快,几乎不到一刻钟就把饭桌摆满了。
“你回去只管汇报,不要刻意隐藏我今天和谁吃饭。”霍司宴莫名嘱咐这么一句话,应该怕服务员好心办坏事吧?
随后,他又换了一副神色,将八宝甜鸭夹了一筷子放到我的盘子里:“这是这里的招牌,我从小吃到大的味道。”
我尝了一口,笑着说:“太甜了。你小时候就这么爱吃糖吗?”
他看着我,眼里有些悲伤:“是因为你的生命太苦了,我才想让你吃一点甜的。”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霍司宴刚才洗了手,手上的血迹淡了不少,但还是微微红。
“如果真传染艾滋病怎么办?”我是不小心被传染的,那他呢?
“我说的话你忘了吗?”霍司宴毫不在意。
“那我现在正在吃药,倘若我吃了阻断药没事了,你感染了怎么办?”
“那也是我的命,我认。”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儒雅的人,今天这样子痞里痞气又坚定认真的样子,怎么都感觉反差太大。
“吃完这顿饭,我们去检查吧。”
我可以放任自流,我可以允许自己堕落,我可以允许自己怨天尤人,但我不能看着霍司宴变成这样,他本来拥有大好前程,为了我变成一个艾滋病人?太滑稽了。
“你终于愿意接受治疗了?”霍司宴眼睛亮了亮。
“你我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我又怕你为了我也开始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叹了一口气:“人生最重要的意义就是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这是我在那群孩子们身上看到的,他们什么都没有,能够拼尽全力的学习,只为了来这大城市看一看。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几个瞬间吗?
我本来不想好好活着,我只是想尽我所能,让孩子们活得好一点。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总是想尽办法,让我不得不好好活下去。
“你想明白就好。”
霍司宴眼睛亮亮的,向我汇报这一段时间的情况:“你离开以后,我只说了咱们俩之间有项目合作,你去国外了。”
“直播公司的事情我已经插手了,你回来了正好都交给你。签了几个人,不知道你满不满意,抽个时间可以去看一看。”
“那边的公司我看见沈磊完成的很好,我也没有多去插手,整个事情大概也就这样。我会让秘书把资料整理好给你。”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司南问过你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