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始终没有确定自己的心。
他没有必要为我赌上这么多东西。
霍司母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这有什么怎么看?我心如磐石,怎么会轻易变动?”
他说完这话,我正好收完桌子。
“我去把餐盒洗了。”
霍司宴了解我的生活习惯,却还是劝说:“也不着急,为什么现在要洗呢?可以拿回家用洗碗机洗,免得脏了你的手。”
不行,我的生活习惯一直告诉我需要立马洗。
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义无反顾的,但是一个小时以后我就后悔了。
我拿着餐盒去水房的路上,正好碰见了病人。
看样子像是一个外地来的,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抓住我的袖子,说了半天我才明白怎么回事。
大概是他输液已经完了,可一直没有护士过来拔针,他又不会用床头的按铃。
我那该死的同情心又泛滥了,不过,怎么想都是举手之劳。
“走吧,你跟让我去护士台。前面就是。”
我向护士说明了情况,那护士带着口罩,只能看见眼里的一丝歉意。
“真不好意思,是我们工作的疏忽。”她一边说话一边拔针,不知道是不是护士技术不行,还是针头在身体里留了太久。
就这么一下,血顿时溅了出来。
在旁边的我忍不住尖叫。
果然,我可以说是最大的受害者,从脸上到胳膊上都是血。
“对不起,你没有事吧?”
“你怎么做事的?”我抱怨:“你别看我,你先检查他有没有事情。”
虽然量不大,但哪里都是。
万幸,病人并没有事。
他看着我说了半天,我想他应该是在道歉。
“我没有什么事,你快回病房吧。”
他需要道歉吗?这件事情又不是他的错。
护士满脸的歉意:“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成这样子。”
哎,这护士是不是新来的?一会儿忘了给病人拔针,一会儿把溅又见了别人一身血。
也太不像一个老手的样子。
“我带你先去处理一下吧。”
我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处理方式,没想到也只是要将血液洗干净。
“你身上最近有伤口吗?”护士总算展现了一点专业的地方:“毕竟他是个病人,万一有什么传染病,我现在替你消毒,就能够隔绝大半。”
我摇头:“没有。”
处理好一切,我回到了病房。
霍司宴正在看书,抬头看见我衣服上的血迹:“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我没有受伤。”
遇上这么个事儿,心里好像很不得劲儿。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生。
我把刚刚在走廊上的一切都告诉霍司宴。
话音刚落,医生推开房门:“是哪位在走廊上被血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