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子浩父母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你父亲做出的事情对子浩一家打击很难,父亲旧病复当场去世,母亲也被毁了一生,所以我不建议你们在一起,你懂吗?”沈阳铭眼中射出两道寒意,使人禁不住直打哆嗦。
事情真的只是这样吗?说实话,我不相信我爸会做出那样的事。
管家赵是非给我泡了一杯黑咖啡端上来。
我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南宫流逸告诉我鬼见愁在失踪前与赵是非碰过面,之后,鬼见愁便凭空蒸,再难觅踪迹。
我想管家赵是非一定知道他在哪里,顺着这条线索,兴许就能解开白依柳的死因。
赵是非退下后,沈阳铭问我,“你认识赵管家?”
“不认识。”我笑了笑,低头喝咖啡。
沈阳铭淡淡哦了一声,然后问:“考虑的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但是您有把握将他救出来吗?”
沈阳铭撇了撇嘴,不知道是何用意,回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有些事只有做了才知道成不成。”
随后,两人集体沉默,只有笼中那只鹦鹉不停的叫着,似乎很向往笼子外的天空,无奈只能被关在其中,不得自由。
半晌后,沈阳铭将鸟笼交给赵是非,斜靠着沙上,说:“听说你在查白依柳的事情?”
他怎么会知道?
顿时,我心中一紧,压力排山倒海般袭来。
种种迹象表明,沈阳铭与白依柳的死一定有关系,不知他是主谋、帮凶,又或者是观看者。
我摇了摇头,“那已经是很早的事情了,后来子浩告诉我依柳多半得了抑郁症才会想不开,我也就不再查了。”
沈阳铭笑起来,然后又满满收敛笑容,脸色很平淡,叹气:“多好的姑娘,那么年轻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可惜了,可惜了。”
紧接着又说:“丫头,你可不要想不开,有些事情看淡就好,还年轻着呢,何必与自己过不去。”
我觉得他这是在有意提醒我,或者算是暗中警告。
“我知道了。”我如坐针毡,心中有些慌乱。
他的气场太强了,属于那种不怒而威的人,那双略微浑浊的眼睛盯得我很不自在。
半晌后,沈阳铭又开口,“子浩父亲去世,母亲精神异常,整个安氏集团都落在他一个人肩膀上,操心的事情太多,平时很少笑。现在好了,有琉璃照顾他,比起以前好了许多。”
不需要你提醒好吧,总之南宫琉璃处处都好,而我始终都不配。
“很抱歉,子浩父母的事情,我……”我低着头。
我打算先把眼前的事情蒙混过关,否则,无人依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阳铭深深一叹,老气横秋的说:“现在整个沈家就属子浩有出息,没有了他,后续基本无望立足兰城,我人老了,也该他站出来,让我享享清福。”
“琉璃经常和我说,只要他们两个合在一起,两大公司强强联合,实力定会更上一层楼,就算是成为兰城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豪门子弟,大致如此。”
我听明白了,他一直都在给我上课,说白了,就是我没背景,配不上安子浩,在安子浩的事业上完全帮不上忙。
其实,我觉得安子浩最有出息的不是经商,而是打架。
大学时,那家伙三天两头一打架,和在校学生打,和校外混混打,最后和道上的人打,总之他特别能打,几乎没有输过。
有一次,我去市买东西,正好碰见他与几个狐朋狗友的买酒,其中一位染着黄色头的男子朝着我吹口哨,示意我过去。
安子浩二话没说,扬手一巴掌。
那黄男子咧嘴直笑,“安老大,小的认输。”
那时,安子浩才大一,就被道上人称“安老大”。很显然,这家伙大家,太他妈有天赋了。
临走前,沈阳铭吩咐我趁机离开兰城,他会想办法摆平安子浩的事情。
在车上掏出手机一看,才现十几个未接电话,其中有南宫流逸的,也有林希辰的,更有江离的。
我没有回南宫流逸的电话,而是拨通林希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