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么可怕吗?”
顾清釉笑了笑,用食指轻轻点在四个小脑袋上。
小燕子们:????
没了。
这就没了????
小家伙呼啦啦过来贴住喜神们的下摆。
“哇,喜神大人好温柔。”
“喜欢瓷叔叔和釉叔叔……”
“太好了,没弹我大哥脑门儿,他本来也不聪明,万一弹傻可怎么办呀。”
再说那黄发老头,嘴里叼着鸡脖子跑到吉庆村边缘,见无人追来方才停歇。
他把鸡脖子吐到手里,手掌因用来奔跑粘上不少灰尘,也丝毫不在意。
老头龇牙,露出上下倒三角形利齿,咯吱咯吱将鸡脖子咬碎,尽数吃下,还不忘用猩红的舌头舔舐掌心,那姿态活像动物。
“呸——!”老头朝着小广场的方向啐一口。
妈的,四条腿居然跑不过两条腿的,要不是他及时转换身形藏匿,老命差点交代了。
老头眯眯眼睛,下意识伸出手朝脸颊外摸,才意识到胡子现在是贴着脸长的。
他对着旁边小水坑照了又照,还做出各种自恋的表情,又自恋地轻轻摩挲面皮。
不错啊,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张脸,那丫头画技真绝了。
虽然被吉庆村的人追赶,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他们把他当成了人贩子,而非妖怪。
人贩子首先得是人,说明他这回扮人扮得很成功!
吃饱了倦意来袭,老头把枯草堆成床,将身子蜷缩成c形,打起瞌睡。
朦朦胧胧间,他感受到地面震动。
黄毛老头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掀翻,空气中飞扬着尘土,还残存着垃圾的臭味和猪骚味。
当他的眼睛聚焦时,对方已经跑远。
黄毛老头呆住,那真的是……猪????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巨型的猪!那体型和快成精差不多。
黄毛老头低低骂了两句,反正猪没鸡好吃,他还有正事要办,也没时间追究对方责任。
朱富贵带着猪队在吉庆村外面徘徊,最近垃圾场的垃圾吃个差不多,他和猪都长了不少。
现在他还接到一个任务,那就是带领猪队负责村外的安全,防止人贩子溜进来。
朱富贵非常高兴,觉得治保主任将这份工作交给他,说明信任他,这也是自己和乡亲们缓和关系的契机。
朱富贵用竹竿甩着领带,加快步伐。
这条路上草木茂盛,当猪队奔过时他才发现好像草里藏着坨黄毛?
朱富贵来不及反应,他的猪四蹄腾空被微微绊了一下,但是未能影响速度,短短几秒钟就跑远了。
这应该不算肇事逃逸吧?
朱富贵想,他骑的是动物,又不是在开车,因此也不存在吊销驾照一说。
黄毛老头拍干净身上的灰尘,一瘸一拐朝隔壁村走去。
在某条隐蔽的小道间,有座泥土搭成的简易小庙,庙约一米高,里面供奉着一尊站起来的黄鼠狼塑像。
塑像同样用泥巴捏成,黄浆上色,只在脸处涂白,胡须用的是人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