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痒痒了,他没忍住,笑出声。
“啪!”一道沉重的耳光落在他脸上,维克多直接被打蒙。
“爸……爸爸?”
他看见爸爸搂住哭泣的妈妈,愤怒地对自己大吼:“你做了这样残忍的事情居然还有脸笑?赶紧把手里的死猫扔掉!你真是疯了!”
他不太懂疯的含义,但能通过感情倾向分别出似乎不是个好词。
维克多慌了,辩解:“我只是想治好它……”
“闭嘴!管家在哪里?上帝啊,管家赶紧过来,把血清理干净!”
维克多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晚上,哥哥控制着轮椅进来。
维克多委屈地抽泣,“哥……我真的只是想帮助小猫而已……”
阿尔布抬起小手,帮维克多擦掉眼泪。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亲爱的维克多,你下手太狠了。”
阿尔布的眼睛中有火苗跳动,维克多不解。
阿尔布继续说:“父母只喜欢正常的孩子,我外表不正常,你内心不正常,我们就像两个烂苹果,烂的方式不同而已。”
“他们太现实了,发现你的怪异之处,立马把你关起来。”
“维克多,认清他们的真面目。”
“我给你带了最爱的软糖,吃点甜的吧。”
阿尔布放下东西离开,维克多自己缩在床边,听保姆说母亲受了刺激,父亲目前正在医院陪伴母亲。
是啊,怪他,他下手太狠。
如果当时能控制力道,轻轻在猫脖子上划一刀,是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
他只是个五岁的小孩,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玩,周围人照顾他、奉承他,对他好。
他懵懵懂懂以为这个世界是纯善的。
什么是欺骗?
他不懂。
但是现在好像又懂了。
维克多在黑暗中哭到没有力气,趴在地毯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从那天起,父母对自己的态度冷淡,有意无意疏远自己。
维克多敏锐觉察到天平朝着另一端倾斜。
管家和保姆还是客客气气的,但他们不敢和他过多交流,甚至躲避他的眼神。他们总是匆匆忙忙过来服侍他,完成工作以后迅速离开。
有一次,趁父母不在家,他想帮助新来的女佣为鱼缸换水。
金鱼跳缸,在地板上挣扎。
他用手按住金鱼,看着它的嘴巴一张一合,腮壳也跟着打开、关闭。
他忽然意识到鱼似乎从来没叫过。
是因为鱼没有声带吗?
金鱼的身体太过光滑,他用两手笨拙地掐住它的身体,观察下巴处的结构,又掀开鱼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