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身体残疾,俾斯麦夫妇自然将更多的期待放在小儿子身上。
维克多前几年过得特别幸福,父母的关爱和娇宠让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小孩。
直到五岁那年。
妈妈送给他一只猫做生日礼物,由于猫咪来到新环境还不适应,不停地叫。
小维克多抚着猫咪的脑袋,怎么都哄不好这位新朋友。
十岁的阿尔布用手控制着电动轮椅过来,对弟弟道:“猫叫是因为声带痛,我有个办法可以治好它。”
“真的吗?”维克多惊喜问。
阿尔布道:“把声带割断,它就不叫了。”
维克多犹豫着:“可是,割的时候猫咪本身会疼会挣扎啊!”
阿尔布笑得纯真无比,虽然他身体残疾,但日光洒在他身上,有种圣洁的光环。
“我这有两粒药,有麻醉作用。你拌在猫粮中给它喂下去,割的时候就不会疼。还记得我当时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样子吗?当时麻醉剂尚未代谢,我一点都没感觉。还记得你拔龋齿时的麻醉针吗?你有感觉到疼吗?”
维克多陷入沉思,摇摇头。
阿尔布继续说:“要不是手术,我根本无法坐起来。维克多,你要相信哥哥,手术是治疗疾病最有效的办法。”
“喂下这两粒药,只需刀子轻轻在它喉咙划一刀,猫就得到解脱。”
双生怪物(17)
腥甜的味道在房间中弥漫。
血像妖冶的花,在猫脖子底下逐渐绽放、扩散,打湿猫毛。
维克多握住刀兴奋地站在尸体边,等待猫咪醒来。利刃贴住皮肤的时候手还在发抖,他从来没做过“手术”,可是哥哥说很简单,只需要用力一割。
为了让猫好的快些,他用尽全部力气。
切下去的瞬间,维克多有种奇妙的感觉,浑身像触电似的,酥酥麻麻的快乐直冲天灵盖。
他做到了。
小猫会因为他的治疗获得康复,而他,只需要静静站在旁边等到它苏醒。
维克多永远不会忘记妈妈冲进客厅时的惊恐。
“天!维克多,你对这只可怜的猫做了些什么?!”
“小猫不停地叫,哥哥说它声带痛,我在给它治病。”
维克多甜甜微笑,抓着猫咪尸体捧给妈妈看。
恐惧和憎恶在妈妈脸上放大,她尖叫着:“快拿开!”
维克多不解,当然,更令他不解的是,经过“治疗”后的猫咪段成两部分。
咚的一声,圆圆的那部分掉在地上,轱辘轱辘滚到妈妈脚边。
“怪物——!你这个怪物——!”
妈妈脸色惨白,嘴唇泛青,浑身发抖,跌坐在地上。
维克多并没有感到恐惧,只觉困惑。
他走到妈妈脚边,捡起猫的脑袋,企图将它重新拼接在猫的身体上。
可是猫的身体已经凉了,和鱼一样。
鱼在游动的时候身体也是凉的。
维克多将小手贴在猫身上,湿漉漉的毛有些扎,刺得手心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