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卡在喉咙边上,他眼睛提溜一转,“没错!我亲眼看到那群家伙带走了所有人鱼!”
话音刚落,手下也反应过来——
“是的是的,我们都看到了!”
“他们的装备比我们精良太多,人数也占优势,那些家伙居然抢了人鱼直接大摇大摆离开。”
“太嚣张了!简直法外狂徒!”
“他们把电闸拉了,轮船上的监控无法实时备份……”
鬼知道人鱼去了哪里?说不定趁乱逃走了!人鱼逃走,那不就正好说明他们职责有失吗?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把锅甩出去。
安保负责人胡乱比划着: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们采取紧急预案,积极应对,敌人也收到袭击,奈何他们居然又派来一队强兵,完全压制住我方,我方坚持轻伤不下火线,最后全军覆没……”
乔达问:“你们不是枪火交战吗?为什么他们全是死于割喉?”
安保负责人:“这……”
“这是我的保镖干的。”
顾清釉接过话头,伪装成红毛保镖的小弟在拉完电闸后原本计划跟着戴夫撤退,但顾清瓷要跟着李雷走,所以小弟便留下来继承伪装红毛。
“顾总的保镖真是深藏不漏,晕船都能以一敌十。”
不知道是否出于对己方人员失望,乔达的话听起来有点阴阳。
顾清釉:“在精不在多嘛。”
安保负责人赶紧找补:“是袭击者太过凶残和狡猾,我们真的尽力了。”
乔达眼眶眦裂,额角青筋像虫子一样爆起,脸气得通红。
嚣张……
实在是太嚣张了!
简直就是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
他心中有怀疑对象,或者说,他十分确信就是那人干的。原本以为还能维持虚假的和善,至少彼此能体面,没想到维克多这次选择直接撕破脸。
乔达按下心中愤怒,又将眼神转到顾清釉。
疑惑再次升起,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事实上,他的感觉是正确的,因为哪里都不对。
乔达问:“顾总,在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顾清釉说:“那个头套男把你打晕,冲进来想杀我。我直接举手投降,表示为了活命愿意配合任何事情。”
“那人扯下我的领带,将我绑在茶几脚上,并且警告不要多管闲事。我挣脱了许久,才把领带扯开。”
顾清釉卷起袖口,白皙的腕子上是青紫色淤血。
看来顾清釉也没少受罪。乔达这样想。
顾清釉的声音不疾不徐,每次乔达有怀疑,总能在他的话语中将疑虑消解。
“嘶……”两个大包的痛楚并未消散,乔达捂着头,愤愤道:“该死的家伙,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顾清釉假装惊讶:“教授知道是谁吗?”
“请相信,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乔达没有直接说,毕竟是集团内部的派系斗争。
顾清釉提高了声音:“是你们邀请我加入研究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