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到现在,江晚黎也不知道陈叔到底什么来头。
可他一定是京北上流圈子的人,偶尔江晚黎接一些上流圈子的官司,陈叔都能评得头头是道。
他不光谁都认识,还都很了解。
“什么事儿?”陈叔在茶桌前坐下,慢条斯理地品茶。
“您认识多少厉家人?”江晚黎在他对面坐下,“除了厉家继承人这一脉,旁支的人认识吗?”
陈叔喝茶的动作一顿,不满的看向江晚黎,“你故意跟我提厉家是不是?”
江晚黎迅摇头,“当然不是,前两天我看到了一张厉家人的照片,照片上有个小男孩,跟江免几乎一模一样!我怀疑他们的父亲,是厉——”
“你别扯淡。”陈叔想都不想就打断她,“江免和江离,跟厉家没关系!”
“……”江晚黎迟疑两秒,反问道,“我连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谁,你怎么这么肯定?”
她是在睡了那个男人之后,才遇到的陈叔啊。
陈叔咂咂嘴,放下茶盏,“因为,厉家不会有江免与江离这么善良的基因。”
江晚黎又是一个无语。
“你在哪儿看到的厉家家族的照片呢?”陈叔编不下去了,开始反问她。
她说,“厉秋然给我看的。”
陈叔眸色微变,“厉秋然?秋字辈,是厉树金的长子?”
江晚黎看着他,“您连厉家的辈字都知道?”
“听说过啊。”陈叔淡定自若,“厉家的辈字不是秘密,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
那也得是上流圈子里的人知道,不过江晚黎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她仍旧觉得江免和江离与厉家有关系。
“你离厉家远点。”陈叔面色严肃了不少,“且不说江免和江离与厉家有没有关系,就说你做厉聿臣的法律顾问,就不是好事,两股势力能把你撕成碎片。”
“我若帮厉聿臣,他还能撕我?”江晚黎不理解。
陈叔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是真莽,你连厉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敢趟厉家的浑水?我说的两个势力,指的是厉树金和厉秋然!”
江晚黎愕然,“他们不是父子吗?”
“名义上父子,可根本不是一条心。”
江晚黎,“厉树金拿到厉臣集团,将来迟早会传给厉秋然,怎么会不是一条心呢?”
陈叔小声说,“因为厉树金不止厉秋然这一个儿子,他外面养了一对母子,保护的很好,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厉树金把厉秋然放在自己长子的位置上,是替藏起来的儿子挡枪子的。
“厉秋然的母亲能同意?”江晚黎顿时觉得豪门水真深,“她不可能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抓不到吧?”
“厉秋然的母亲,是厉树金的助理,出身寒门,是明码标价嫁给厉树金,不争不抢只图厉太太的位置,也根本不管厉秋然的死活。”
陈叔长叹一声,感慨万千,“厉秋然这小子,挺可怜的,他只要老老实实的不争不抢,能全身而退,可近几年……他似乎不太老实,”
他的话,江晚黎能听懂一半。
但她更关心的是,“陈叔,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厉家的事情?”
“这,这谁不知道?”陈叔振振有词,“我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