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聪一说完,见陆怀的脸色更差了,暗道一声不好后才开始道,“那男子属下没打听出什么,但那男子身旁的女子可以说是大有来头。”
“客栈掌柜的说那女子好像是什么北狄王女,是北狄人,在罗崖没人敢惹她,惹了她的后果不死也残。”
“然后那男子似乎与那女子关系匪浅,掌柜的说那男子可能是那北狄女子的夫君,两人经常到这家客栈来用膳入住。”
陆怀砚勾勾唇,低喃出声,“王婿,真是好听的称呼。”
言聪觉得自己好似不认识面前的男子,感觉主子有股说不上来的怪。
“还有呢”陆怀砚又问。
言聪犹豫一瞬,“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陆怀砚,“说。”
言聪道,“云姑娘说她给你送的那封信是云公子的救命信,哪知公子你并未来得及看,之后云公子被人诬陷入狱而后折磨致死,那日云姑娘来寻你时,恰好得知云姑娘惨死的消息。”
“属下想,或是因为这事,云姑娘才彻底放弃了与您的关系。”
陆怀砚猛地望向言聪,声线带着几分隐忍的颤抖,“你说什么她阿兄已经死了可她那日分明说云公子已经安然无恙。”
言聪没说话,只叹了一口气。
半晌,陆怀砚又道,“原是如此,我就说那日她怎么魂不守舍的。”
陆怀砚卸下浑身力气,无力地靠坐在罗汉榻上,颓然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言聪出声安慰,“公子,您不用这样,其实那日我从云姑娘口里得知,云公子可能尚在人世。”
陆话就精神一振,“什么意思!”
“那日云姑娘告诉属下云公子还活着,只是属下也没见过云公子,这一路上属下一直守在云姑娘身边,也没看见什么别的男子。”
说完,言聪猛地回过神,“不对,那日在雪地咱们遇险,云姑娘便是被那北狄王女的王婿所救。”
“而今日云姑娘又亲自给那男子送粥去……”
言聪话还未说完,陆怀砚打断他,“不用说了,我都知晓了。”
想必那北狄王女的王婿便是云梨的阿兄。
陆怀砚知道后,一直紧绷的心松了松,看来他不用再担心了。
言聪又道,“不过公子,您猜今日我在街上碰到了谁!”
陆怀砚耐心告罄,言聪不敢再卖关子,“今日属下去街上时,碰见了秦姑娘。”
陆怀砚皱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言聪冷笑道,“属下一路跟踪她,见她进了一家青楼,亲口听见她喊青楼老鸨为妈妈。”
“公子,是否要将她捉拿回来!”
陆怀砚指尖敲敲桌案,“不出所料罗崖这边应当有三殿下的内应,秦氏沦为妓子一事三殿下应当也知晓,此刻还不是捉她回来的时机,再等等,看三殿下后面还会做些什么,以免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