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读大学的关小平在暑期打工的时候找了一份兼职司机的工作,而他的老板,就是沈琼。
当时的沈琼虽然只有二十八岁,但已经集多种光环于一身的女强人——泽州市十大杰出青年,优秀民营企业家等等,是典型的白富美,更是泽州市男人们公认的女神级人物。
人们常说老板真正的心腹只有两个,一个是财务,一个是司机。虽然关小平只是个兼职的临时司机,但他还是凭借着尽责和机灵很快得到了沈琼的信任,所以经常让他送自己去参加各种应酬。
在一次晚宴之后,等在车里的关小平看见醉醺醺的沈琼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人拉扯着的带进了一辆奥迪车,他马上就猜到了沈琼接下来的遭遇,本想马上出去解救,但却现那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如果他贸然的冲上去,不仅救不了沈琼,很可能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而且,那个京字开头的车牌号码一看就知道,那个中年人绝对是沈琼也惹不起的人物。
就在奥迪车马上就要带着沈琼离开时,关小平果断的开车迎面撞了上去,然后下车骂骂咧咧的拨打了交警的电话。
当交警赶到的时候,中年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车上只剩下了正笑吟吟他的沈琼,她的笑容很妩媚,清澈的眼神丝毫看不出醉意。
回去的路上,沈琼靠着车窗,幽怨的喃喃自语,关小平你坏了我的大事你知道吗,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生气呢……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关小平的遐思,还没等关小平话,上一任老书记林长海就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小平,我听说你刚才跟于耀明干起来了?”
关小平洒脱一笑:“看您说的,好像我是土匪似的,我只是跟于主任在咱们村修路这件事上有些意见分歧而已。”
林长海皱眉呵斥道:“你少跟我在这说套话!你老海叔我说套话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说老实话,到底咋回事?“
关小平拉着林长海坐在椅子上,给他倒了杯水之后,这才把刚才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林长海皱眉沉思了许久,叹了口气说道:“小平啊,不是老海叔说你,你这件事办的的确是太草率了。”
关小平嘿嘿笑道:“老海叔,领导们都大度着呢,不会跟我这小年轻儿计较的。”
“我说的是修路这件事,你干的草率!”
林长海敲着桌子说道:“为了修路,乡亲们可以不要工钱,可你凭空弄出来个路桥公司,这就是违法!我跟于耀明打了十几年交道,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用不了三天,他一定会带着工商和交通局的人来查咱们,到时候你怎么收场?”
“放心吧老海叔,咱们做的事没错,不怕他们查。”
“你呀……唉!”
林长海无奈的叹了口气,背着手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关小平抽了支烟,然后锁了办公室的门,再次来到了工地。
站在二峰山最高处的一块大石头上,俯视着脚下这个掩映在群山之中的小山村,以及那条通往山外已经初具雏形的砂石路,关小平把手里的烟头狠狠的摔在地上,豪气干云的说道:“我就不信,有这么勤劳的村民,有如此得天独厚的生态资源,柳溪村会富不起来!”
“咳咳,小伙子,跟你打听个道儿啊?”
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在关小平身后响起。
关小平回头,有一个头花白的老人,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在老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老爷子,您这是迷路了?”
关小平赶紧从大石头上跳下,热情的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是过来旅游的,没想到进了这大山,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关小平爽朗的笑道:“老爷子,您可真是宝刀不老呀,这二峰山海拔14oo多米,是咱们整个泽州最高的山,您这岁数还能徒步爬上来,真是不简单。”
老人不无自豪的笑道:“这算个啥,我年轻的时候,海拔5ooo多米的山我爬过好几座呢,再说这二峰山不也有一条登顶的小路嘛!”
“听您的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吧?还能找到这条村民砍柴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