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川明明是最不解风情的人,他却突兀把目光挪到我身上,一时间我头皮麻,目光交汇迫不得已和他相撞。
我心虚,急慌慌把话题往别处挪开:“你被人说的事情你还没解释呢。”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挨近我:
“嗯,那我们算什么?最坏夫妻档吗。”
我才不乐意和他一起捆绑,我晃头,他却直勾勾盯着我,甚至半只手揣兜,弯下腰逼近我。
距离太近,我呼吸都被遏制住,好在外面门被敲响,我逃也似从他的目光笼罩里钻出去,直奔门口。
开门时我心跳不止,一眼瞧见路彦深。
我们有一阵子不见,路彦深明显更加憔悴,眼窝凹陷,晕着青印,他头散乱,尾太久不剪,已经长到齐脖颈,蓬松得像是一团杂草。
路彦深捞起自己刘海,眯眯眼看我,我吓一跳,心跳还没平缓过来,当即瞪他,质问:“你怎么来了?!”
路彦深倚在门上,把手机举起来:“昨天我和蒋时川说过了,他没和你说?”
他探头往里瞟一眼,另只胳膊下揣着文件夹,厚厚一本,又开口笑:“没吵架了啊,不是你和我说的,要问家暴法的事情。”
是,我是问他了,我哪里想到他现在就来。
我只好后退,放他进门,我来不及说话,又听见电话催命一般开始响,闹得我头皮麻,蒋时川替我递过来。
是导演打来的电话,临时通知,我摸着额头接电话,只听对方语极快:“今天还有最后一个嘉宾,录完这期就可以准备结束了,蒋总虽然请过假,但是人不齐是在不行。。。。。。要是方便能来的话你就快来吧,蒋总能来也最好。”
蒋时川风评不好归不好,但是浪头过得快,他皮囊好,现在已经累积了一小部分女友粉,导演当然不愿意放开这个大头,催促我:“行吗,能行就快来。”
我咬咬牙应答,小蛋只好交给刚来的路彦深,辛苦他做奶爸。
蒋时川却没陪同,他正在忙,导演也只是催促他去,没强求,我索性答应,动作迅。
蒋时川没按常理出牌,路彦深看着宋清渔离开的身影还在笑,眼里笑意朗朗:“怎么说,要公布婚约的事情了吗。”
蒋时川低头看表,敲电脑:“嗯。”
我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老熟人,孟晴分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却突然出现在当场,今天来的是个记者,犀利的女人,我一眼便看出。
女人显然也没有带着好意来,她一见我就开始咄咄逼人问我网上的舆论。
“宋小姐,你最近的风头不太好,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我只瞟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变:“清者自清,这还需要我多说吗。”
女人试图继续说些什么,我瞥见孟晴正在不断和她使眼色,我哑笑,看看她,心里无言。
她还在我耳边唠叨:“你真的不出面解释吗?这些事情不都是因为你起来的吗?”
我头疼欲裂,心里还在担心小蛋,不知道她醒来没有看见我会不会难过。
我侧头看她,把抹布往桌上一丢:“你说,你来这里什么也不做,事情一点没有帮上忙,还想干什么?”
“别开玩笑了,什么叫都是因为我,你来这里不应该也去问问你身边的孟晴吗。”
我眼睛一弯,视线左右扫她们:“孟晴,说到底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想干什么,但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这场游戏,最后还是我赢了。”
孟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本来还带笑的眼睛顿时眯起来,震惊看我。
远处有人在叫我,我应声,听见老大的惊叫声:“清渔!蒋时川公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