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现在出去,别人怎么知道你是不和我们意被赶走,还是惹了x。c的总裁。。。。。。”
他没有把话说完全,任由对面人思索。
秃头男被他的气势压住,犹豫半天才松口,而后在公文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蒋时川扬着下巴,脊背挺立,一双手骨节分明托在桌上,他眉眼带笑,看不出丝毫急促。
我看着他一时间慌神,这与雨天的蒋时川截然是不同的两个人,一直等到屋里的人分散得差不多,他才从合同里分出一眼给我。
“官司打完了?早上没时间看手机,一直在忙这个事情。”
蒋时川像是在和我解释,我抱着合同还坐在刚刚的位置,抬头赫然看见他疲惫的眉眼。
我站过去,低头看他白纸上写的字,大概内容就是刚刚聊的新产品研,他见我闲,递给我一整沓资料:“有空的话核对一下这个。”
简直就是把人当生产队的驴子使唤,我答应,顺便回复他的问题:“赢了,特别顺利,路彦深确实厉害。”
一想到刚刚的胜利我就开心,语调不自然往上扬,蒋时川拿笔的手一顿,他已经记不清是我第几次提到路彦深了。
他捏紧手里的笔,话里带着莫名酸涩:“你倒是跟他混熟了。”
我摊开一张又一张白纸,有时候情绪太迟钝,居然没听出他的其他意思。
我认认真真对照起白纸上的数据,找了只笔算数,顺道回复他:“是,还算熟吧。”
他居然没再说话。
我们就这样写着一直到晚上,陈诚负责殿后,带着人家吃上一顿饭才回来,此时我的数据也刚刚写到尾声,陈诚叩响门叫我:“这么认真?”
我这才从书堆里抬起头,都怪蒋时川太认真,一下午他几乎没有把屁股挪开过,我当然不好当着老板的面摸鱼。
蒋时川也抬起头,他看眼表站起身。
“走吧,吃饭去。”
叫我呢,我也跟着起来,和陈诚打个招呼后离开,蒋家我还有些东西没有清干净,我估摸是要回去一趟,蒋时川本意随便在附近吃,我开口问他:“你等会儿有事吗,我要回蒋家一趟。”
他得陪着我去,否则蒋老爷子可以当然把我撕了,有他这个冷面阎王在,再怎么着都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蒋时川手臂弯挂着西装,他看着我:“现在就可以。”
像是想起什么,他又提起白天的官司:“没出什么意外吧。”
后知后觉的关心,我淡然坐上车,开车窗,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这次我没往副驾上跑,安安分分坐在后驾:“当然没有,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一早上没有你的消息,当总裁还是挺忙的。”
他又不说话,车开到半路才冷飕飕开口:“最近要开展新业务,太忙了,才叫陈诚把你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