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蒋韫然的手捏住了我的大腿,我才终于回神,眼中闪过恨意,毫不犹豫一脚踹在了他腿间。
他痛呼一声,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声音都变了调:“宋清渔,你……”
我看着狰狞的脸,前世满腔的怨气都涌了上来,抓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劈头盖脸往他身上砸:“谁稀罕你们蒋家?谁不知廉耻!分明是你这个畜生强迫我,怎么有脸反咬一口!”
他被我砸得满头是血,意识更模糊:“宋清渔,你,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前世我就是太惯着他们才把自己给逼疯了!
我现在的身份算是蒋家的养女,而蒋韫然算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我爸爸是沈家的保镖,在十年前为了救失足落水的蒋韫然,脱力死在河里。
家里只剩我一个孤女,所以沈家公开表示将我收为养女,还博得了一片赞誉。
可他们对我其实不算好,时刻都在提醒我,我能遇上他们这么“知恩图报”的家庭是福气,是他们给了我优渥的生活,是我爸爸救蒋韫然死了,我才能从保镖的女儿变成千金小姐。
所以我变得格外自卑,才会在别人说我是靠死了爹装可怜进了蒋家,蒋韫然狠揍了那人一顿之后,就将他当成了所谓的救赎和光,对他格外卑微,予取予求。
所以在寿宴时,我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舒服,便跟着他上了楼,即使被中药的他当成了泄欲工具也没有反抗。
最后被见我们迟迟没下楼的蒋家人撞个正着。
蒋家人看见这一幕,也觉得是我为了攀上豪门爬了他的床,将我羞辱一番,假模假样让蒋韫然对我负责。
前世为了蒋韫然和蒋家的名声,我默认了这事,成了所有人厌弃鄙夷的存在,让自己和慕慕都命运凄惨。
可给他下药的人明明不是我!凭什么呢!
心脏泛起揪痛,一想到我的慕慕,还有我被他们随意欺辱拿捏的那些年,我只觉得满腔恨意涌上心头。
看着蒋韫然还在床上挣扎着想来抓我,我果断拿出手机拍下他咆哮威胁我的视频,还有我身上那些痕迹,然后直接拽着他领带将他拖进了浴室。
他前世不是说我恶心,恨我爬床拆散他和白月光吗?
那这一世,我就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我将死狗一样的蒋韫然扔到地上,用他的领带绑了他的手,然后关了暖气,打开花洒将冷水劈头盖脸往他身上淋。
京市的冬天本来就很冷,室内温度降下来,他被冻得浑身抖:“宋清渔!你,你在做什么!”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教育你做人不要犯贱!”
他努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地面上全是冷水,他又被冻得没了知觉。
再加上药性,他根本没力气反抗,只能像一条死鱼一样任由花洒里的水劈头盖脸浇下来。
直到这贱男人被冻得晕倒在地,我才扔掉花洒,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走了出去。
前世蒋家不是不想丢脸,所以才让蒋韫然娶我吗?
这一世,我就让他们把脸丢得干干净净!
我出去打算打电话叫记者,却在拐角处撞进了一个结实胸膛。
清冽的酒味涌进我鼻腔,我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抬头时,我却看见一张俊美无俦的熟悉脸庞。
男人盯着我露在外的肩膀,轻启薄唇:“你怎么在这里?”
认出来人,我愣住了。
蒋韫然的堂兄……蒋时川?
他是蒋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圈里人人都得服气的青年才俊,蒋韫然这样的能力,在他眼中只能算勉强能看。
蒋韫然作为他的堂弟,总是被人拉来跟他比,又比不过,久而久之便将他当成了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