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为什么会要我做妾?我已经嫁过人,还生过孩子,并不是真正的王府郡主那样冰清玉洁,若大人想求一位贵女,我不是最好的人选,若只是想找一个伺候起居的贴心人,外面也有大把的人比我强。”
“冰清玉洁……”蒋端玉启唇喃喃了一句,“你确实肮脏,这点比不上她。”
“她?”
蒋端玉丝毫不避讳,他如今已是上位者,不必怕任何人不快。
“我的发妻,你和她很像。”
“长得像?”
蒋端玉摇头:“出身像,行事也有几分相似。”
闻言,卫琼枝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蒋端玉比她大上许多,又是早年就死了妻子,她根本没见过这位蒋夫人,更是无法得知她到底像不像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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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
◎是我派人将你掳去◎
那边蒋端玉又继续说了起来:“她和你一样,也是出身平凡,自小在乡野中长大,不过和你不一样的是,她仅仅是平民之女,而你却并非如此。”
“当时她嫁给我,我家境贫寒,是她一直陪着我,好在我没有辜负她,很快便有了出息,并且把她接到了京城。在京城,她却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有些人看不起她,但为了不让我担心,她从来不说,只是很少再出去,只在家中操持家务。”
蒋端玉的目光投向卫琼枝,似乎看着另一个人:“或许再有几年,她也会慢慢适应下来,就和你一样,你不也是这样在庆王府待下去的,可惜她死的早,没有机会了。”
卫琼枝想后退一步,可脚就和僵住了一样动弹不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总是隐隐觉得蒋端玉对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原来他是通过她,从而窥探若是他发妻还活着会是什么样子。
想起斯人已逝,而且还是已经逝去了许多年,卫琼枝不由一阵害怕。
蒋端玉却偏偏不放过她,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卫琼枝不敢迎着他的目光,便转过眼睛,道:“大人对夫人真是情深义重。”
“我不想听这些客套话,”蒋端玉攫过她的下巴,强行使她对着自己,威压仿佛像压在卫琼枝身上的一块巨石,“你不为自己是个替身而感到难过或者悲愤吗?”
难过?悲愤?
在极度的不适与恐惧之下,卫琼枝莫名想笑。
由爱才会生忧患,她与蒋端玉最多不过就是陌路人,他还如此奸诈害了她全家,甚至逼迫于她,难过和悲愤又从何说起?
卫琼枝竟也不那么害怕了,她脖颈轻轻一挣,使得自己小巧玲珑的下巴从蒋端玉手中解脱出来,却又直直看向了蒋端玉。
“我根本就不喜欢大人,为什么要因为大人而感到难过悲愤?”她反问道。
蒋端玉愣了愣,继而大笑起来:“罢,罢,他们说你以前是个傻子,我看如今倒是一点都不傻,想是从前也多半是装出来的。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你喜不喜欢,反正你很快就是我的妾了。”
“我要让天下人看看,昔日庆王何等尊贵,可一朝倾覆,他的宝贝女儿——还是嫡长女,就只能给我一个出身寒微的人做妾,不知这颜面扫地的滋味,他尝起来怎么样。”
卫琼枝冷冷地看着他,心下却一阵后怕,幸好她当机立断主动来找了蒋端玉,否则等蒋端玉找过来,以他这样的心态,一旦找到了宋锦,连宋锦都逃不过,反正用来羞辱庆王,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但卫琼枝藏好了心里的那一丝些微的怯意,冷笑道:“那大人怕是要失望了,我又并非真正王府出身,我早前已然给裴衍舟做过了妾,我父亲并不是不知道,我既可以委身于他,又怎么不可以委身于你呢,想来父亲知道了也只作寻常之事,至于天下人,百人百口,随便他们说什么去,大人都不在乎,我更不在乎。”
蒋端玉既还有拿她羞辱庆王的心思,天下人的人心又不可能完全归顺于一个人,更不可能归顺于他,有人嘲笑庆王,自然也有人会说蒋端玉是趁人之危。
“你也知道你是个淫娃荡妇,名节在你眼中不值一文,只是不知道裴衍舟知道了后,又会如何作想。”蒋端玉道。
“我与他早已没了关系,大人何必再提他。”
“那可不一定,他知道你要嫁给我了,说不定会出现,你是王府郡主,迎你为妾之礼我定然不会随意了去。”
原来他还想引裴衍舟出来,果然是心思深沉又龌龊。
卫琼枝忍住骂蒋端玉的冲动,仍道:“那大人就拭目以待罢。”
她与裴衍舟分别,裴衍舟是知道她来了蒋端玉这里的,也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而且他人怕是已经在前往边关途中,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回来。此刻卫琼枝只是庆幸,她是先和裴衍舟光明正大地说过了这件事,而不是瞒着裴衍舟或是等裴衍舟离开之后再行事,否则怕是会让裴衍舟心绪大乱。
如今他们是说明白的,各自做各自的事,也各自承担自己的事。
“你老实说,这些日子到底见过裴衍舟没有?”蒋端玉仍不肯轻易放过她。
卫琼枝其实已经被他连番的问话逼得很是疲累,但仍是强撑着道:“没有,我四处躲藏还来不及,怎会让他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