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从两年前开始,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卫琼枝说完,便转身拉着宋锦去收拾东西了。
宋庭元没再说什么,庆王要走,他也随着庆王离开了这里。
日暮时分,江恪来得很早,卫琼枝这里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与宋锦道了别,便抱着虎儿往后门处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江恪带的人很少,他自己也只露了一下面,将卫琼枝扶上前面那辆马车,自己则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上,两人连话也未曾细说,便往城外赶,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夜里自然也是要赶路的,中途时江恪使人略停了停做修整,自己来到卫琼枝身边问:“还缺什么东西吗?”
卫琼枝身边日常要用的东西都在,包括吃食酒水都是备足了的,只是昨夜走得匆忙,贴身的丫鬟都留在王府,今日庆王又是偷偷出来的,给她和宋锦带人便更是不便,卫琼枝又不愿使唤宋庭元的人,宋锦挑了两个路上使,卫琼枝便一个都没挑,反正庆王说了等到了再置办,她有没有人使唤也不甚在意,很多事情自己干也是一样的。
卫琼枝便对江恪摇摇头:“都不缺。”
江恪把一壶刚煮开的热水放到卫琼枝面前的小几上,道:“夜里凉,你若冷了便喝点水,好在眼下天气渐渐热起来,路上并不难熬。等到了下一个城镇落脚,我给你买个人先在路上对付一阵子,到了家就好了。”
江恪心细,就算卫琼枝不说,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真的不用,我自己也习惯了。”卫琼枝挑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倒发现出城之后队伍扩大了许多,她曾经也跟着一些商队行过路,这个规模绝对是超过一般小本生意的,不过江家生意做得大,商号遍布京城,如此大抵也是司空见惯的。
但卫琼枝想了想,还是问:“怎么这么多人?”
庆王在离开之前,曾千叮咛万嘱咐一路上须得低调行事,万不可大张旗鼓,江恪不是不会做事的人,哪怕不是在黑夜中,而是在白天这么多人行路,也难免被人注意。
江恪道:“我此番回家,索性收拢了一些生意,等回去之后再打算计较,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若是真有人要来追赶,反而不会想到。”
他说得很有几分道理,卫琼枝也便稍稍安下心,只是转而又问:“好端端的收拢生意,是不是因为我爹急着让你带我去南边?”
白天时宋庭元的话中对江恪诸多猜忌,卫琼枝不屑宋庭元的那般想法,但也不得不承认,庆王夫妇确实有些拜高踩低的习性,只是终究是为了她好,她也不能说什么。
若江恪真如宋庭元所说那般不好,卫琼枝反而能心安理得,但不巧的是,江恪偏偏不是。
卫琼枝也明白,一旦此番庆王获罪,那么她就成了罪臣之女,如果她留在江恪身边,哪日身份泄露,也难保不会对江恪造成影响。
这时江恪已经对她继续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继续赶路,你和虎儿就先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便是。”
江恪的安排向来妥善得不能再妥善,当时他救了卫琼枝,也照顾了她很长一段时间,不得不说在他身边,卫琼枝是很放心的。
随着卫琼枝点了点头,江恪走后,马车继续动了起来。
卫琼枝把虎儿放好,自己也在他身边躺下,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庆王府的事,她总觉得没有以前那么安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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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让她求死不能◎
一路行到第二日下午,江恪的商队才又停下了一次。
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时间稍微还要长些,马匹和马车等都停在一处水岸边,因为是在大白天,卫琼枝坐马车坐得也腰酸背疼,大多数时候还抱着虎儿,虎儿年纪小更坐不住,总是扭来扭去的,卫琼枝更是劳累,便赶紧趁这个机会把虎儿也抱出去遛一溜。
卫琼枝有些头晕脑胀,一下马车被凉风一吹,倒是立刻好受很多。
岸边有人在洗脸洗手,远处有马在喝水,也有人往上游的地方过去灌水,各自有条不紊地做着各自的事。
虎儿两条小胖腿使劲蹬了两下,踹在卫琼枝的腰上,一边嘴上还嘟嘟囔囔地说着要下去,他已经会说些话了,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很少有人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卫琼枝便把他放下去,虎儿迈开腿便踉踉跄跄地跑开了,但是看起来脚步不稳,却也没摔倒,卫琼枝也不管他。
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莫说是个孩子,便是她也受不了。
但这些都是江恪的安排,卫琼枝没什么好说的。
江恪远远看见卫琼枝下了马车,这时已经走了过来,把虎儿往里面提了提,笑道:“别掉下水。”
岸边的水很浅,又有人看着,其实虎儿是不会掉下去的,江恪提了这一下,接下来便由着虎儿自己去玩。
卫琼枝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才发觉他到了自己身后,还没等她说什么,江恪已经问道:“是不是累了?”
卫琼枝也不和他客套,便老老实实道:“是,时间太长了。”
说着还不由揉了揉肩膀。
其实让她来选,还不如走路更为舒适,她以前就是这么走到京城,中途换过好几个队伍,好几拨人,也时常有跟不上的时候,但靠着自己也都走下来了,在马车里面坐着实在有些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