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替谁出头?替柳还是真田,还是替你自己?”
“与你无关!”
“仁王,你可真让我意外,我以为你一向只会选择旁观”
仁王在乎幸村吗?
丸井认为是在乎的,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永远只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那人病痛,落败,复健后重新拥抱胜利,然后再次迎接病痛,一次次周而复始,在他心里仁王就是个冷漠的看客,他会打电话细细向自己打听幸村的近况,但从来不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保持着不过度介入,随时可以抽身离去的状态,他是怕过度介入后自己抽不出身,还是怕那人永远疏离他…
丸井厌烦他这样不冷不淡的态度,而这一切他其实早该看透了,从一开始便有了伏笔,国中时候的仁王不也这样,他需要探清幸村的心意永远只会派柳生和自己上场,从来不自己出面应对,没人能明白欺诈师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没人能看清楚他真实的想法,他到底在顾忌什么…
仁王沉默不语,他眼里覆盖着浓浓的薄雾,眸中貌似有一层冰,对于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一向是这幅不合作的表情。
两人之间一时寂静无话,一个不想回答,一个咄咄逼人逼不出答案…
丸井简直气笑了,又是这么一副模样,就像他过去无数次质疑对方为什么不出现,不出声一样,仁王永远是这么一副表情,永远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仿佛他的质疑只是在胡闹…
他眸底微深,气性一下子上来了:“你现在后悔了吗?你想在他什么都记不得的时候重新回到他身边,我告诉你,仁王你做梦!”
“你们现在所有人都是他没有解开的疤痕,只要你们靠近,总有一天伤口会自己裂开!”
“这是对你以往旁观的报复!”
旁观,冷漠地旁观,到最后干脆一走了之,以后继续旁观,幸村不需要他怜悯式的旁观…
丸井可以理解对方在国中时候迫于部长和连胜的威压不敢亲近对方,自己不也是,因为没有勇气,因为很怕一靠近对方就跑掉,可他至少会去争取,争取去靠近,仁王在做什么,仁王的情绪只会在别人怀疑他网球道路的时候拼命反弹一下,谁知道他是为了谁有那么激烈的情绪,看好他道路的幸村?还是他自己?亦或者干脆只是争强好胜而已!
他拒绝过无数次丸井曾经抛过去的橄榄枝,现在他现在轻易接回来,简直妄想!
“过去是我陪着他,你想旁观,那就旁观到底吧,来日赛场见!”
丸井说完才觉得解气了些,平复起内心的汹涌,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也没有再等白毛狐狸回答,转身便离开,他已经习惯了,习惯这人永远心思难辨,永远什么也不说清楚…
仁王会离开网球部吗?
丸井和他朝夕相处那么久,这点还是有把握,尚且不说他曾经爱网球爱得那么深,离开网球场,他便永远看不到那人,无论出于哪一样,仁王都会留下来!
而多年未曾打过球,凭借他们如今的身高,肌肉密度和体能,索性大家都回不了巅峰,他不介意陪他们慢慢在球场上磨,一边热血奋战一边解决私人恩怨。
直到那个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仁王才将视线收回,轻轻将头靠在背后的贩卖机上…
…
比赛三盘制,塞波已经提前拿下一盘,中场休息时观众席爆发一顿尖叫声,原来是法国主将下场时在和观众席打招呼…
“这简直比迹部的女粉丝还疯狂呢”
“不一样,他比迹部低调多了”
幸村难得无奈,塞波教练爱网球,并且爱屋及乌,喜欢看他打球的女粉丝他也顺路包容了,虽然他不知道女粉丝只是爱他的脸…
指导赛塞波教练的猜测
迹部透过指缝继续观察法国主将的动作,偶尔和幸村一边回答自家部员的疑惑,“无可挑剔的关节肢”
幸村:“虽然体型不占优势,但最大限度地活用关节肢的优势,可以打出丝毫不逊色于力量型选手的超重力球”
毛利津津乐道:“不如说,不愧是小幸村的教练,一样的外貌欺骗犯”
忍足:“虽然外形很能说明事实,但通过特殊的训练,偶尔也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忍足的洞察力并不逊色,只是他经常把洞察力用在别的地方,幸村扫了他一眼,心里开始有了别的打算。
还是不能放过关西小狼…
法国主将破发之际,观众群里又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女粉丝的尖叫声响彻在整个圆顶会场,让人耳膜炸裂…
迹部瞥了眼死对头,忽然想起什么,嘴角一扬:“看样子有些技能你教练没有教给你”
慈郎不理解,但他是个不懂就要问的好孩子:“那个主将打起球来跟部长一样好看嘛,差了什么?”,招式凌厉,动作从不拖泥带水,就连强者的气息都很相近…
“迹部打球不好看吗?”
“迹部打球太啰嗦了吧”,又要扔外套又要打响指,还要应援团,自己每次都要等好久嘞,换给部长都秒完了。
“啊嗯?”
忍足熟练扯开话题:“关于幸村部长遗漏的技能,迹部看出什么了?”
迹部将目光移回指缝间那一小片空间,哼笑一声:“给法官主将应援的都是女粉丝”,又扳回一局了!
言简意赅,但知情人背部一僵,在场个个都是机灵鬼,没人愿意主动接迹部的话,哦,小绵羊除外…
“不愧是迹部,观察力好棒”
向日想解释,其实部长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来着,话到嘴边,看到自家部长双手环胸前倾的动作,本能让他成功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