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皱了皱鼻子:“我是人,不是神,资料这么少,我怎么入手?”
陈岩松也知道强人所难。
看着身边忙忙碌碌的警察,曾梨还是打开案卷。
信息不多,除了照片就是尸检报告。
烧死的全身面目全非,确实很难确定身份,折磨死的…真的太惨了,活活剥皮。
“给我两张纸跟铅笔。”
陈岩松随手拿了纸,找不到铅笔。
“谁有铅笔?”
波仔递过来。
曾梨就在旁边的工作岗位坐下来,对着照片写写画画。
陈岩松搬来椅子坐在边上看着,不出声。
被剥皮的曾梨很快画出来,因为只需要五官填补上去就可以,烧死的比较难,肉坑坑洼洼没多少,但也不是不能复原样貌,会有个数据比例。
以前的顾一不行,跟曾梨比,就是数学不到位,现在很多数据一思考,来不及细想,脑子里就已经有答案了,以前得自己计算。
让曾梨意外的是…被烧死的,是郭茂,剥皮的…是福安楼的住户,自己去福安楼摘桂花的时候见过这人。
陈岩松今天震惊了很多次,都是曾梨带来的。
“曾梨,你就是神啊,你真的太厉害了。”
曾梨面露难色,也觉得太巧。
“烧死的这个我见过,跟我班主任相亲的时候碰到过,我记得是中端电子厂的员工,折磨死的这个,是福安楼的住户,我去摘桂花也见过,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陈岩松一听,又是福安楼。
“这福安楼见鬼不成?怎么哪都有福安楼。”
随即眼神有些闪躲,不好意思的问曾梨:“曾梨,我就随便问问,不是怀疑你,就是…你见过的,不认识的,那么久的,也能记住?摘桂花得深秋吧?这会都春天了。”
“是的,我见过的人,就不会忘记,不止容貌,他们穿的衣服,细节,只要我看了,我就能记住。”
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是真的,这本事好可怕。
“你脑子,内存好大啊,我昨天吃了什么都已经忘记了。”
曾梨揉了揉眼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你应该马上去核实。”
办公室的人开始动起来。
曾梨离开。
代步鞋慢悠悠溜回去,路过福安楼进去看了一眼。
一个圆形,中间是空心的,住了几百户人家,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市很多这种房子,基本都是叫什么楼什么楼。
这会都去上班了,也没什么人在,偶尔能听到几声孩子的哭声。
这环境,居住都嫌吵,隔壁邻居干点什么都能听到一清二楚,到底有什么特别?
曾梨抬头看久了有些累,视线放在桂花树上,旁边站着一个女人,也站了挺久。
“女娃,你找谁?”
曾梨没有回答,快步离开。
没什么不对,就是不舒服,曾梨很信任自己的第六感。
陈岩松过了几天又去找了一次曾梨。
曾梨正往房间里拉那两千个摄像头。
“不要在我家里说案件,吓坏我妈妈,我可是会生气的。”
陈岩松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书意从厨房出来招呼陈岩松。
陈岩松留下来吃了一顿饭。
曾三虎不太待见陈岩松。
因为陈岩松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谈个女朋友,而曾南天跟陈岩松走的挺近,怕曾南天也这样。
曾三虎的原话:“我优良的基因是需要传承的。”
谁去反驳?反驳就是说他基因不好,不就是等于说曾南天和曾梨不好?
大概就是没人反驳,他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