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受害人,武红英,32岁,公交车售票员,已婚,丈夫是开长途的,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一岁。
她是被吓死的,吓死之前被虐待过,身上很多掐痕。
能到吓死这个地步,生前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崩溃的。
第七个受害人,宋娟,27岁,已婚无子,没有工作。
起码三分之一的肉是生前一点点剁下来的。
气氛太安静,陈岩松想说点什么。
“受害人之间找不到相关的点,她们不认识,年纪不一样,职业不一样,生活没有交集,已婚的,未婚的,有孩子的,没孩子的,什么人都有,查起来太难。”
“没有一点逻辑。”
曾梨的视线放在第九个受害人的死法上。
“有逻辑,死者全都是被折磨死的,身体上和精神上,无一例外,都被折磨过。”
“他不可能跟这么多女性有仇,大范围杀人的特征也不符合。”
“还有点医学知识,每个死者最起码被关了两三天才被慢慢折磨死,也需要独立的空间,而且得是个安静的地方,死者逃不掉的地方。”
“如果你们法医报告里的死亡时间是对的,那他这是…上一个受害人快被折磨死的时候,下一位受害人已经被他抓进去了。”
“一个人控制两个女性?分开关?不太可能,他的目的就是把人折磨死,所以他一定会让刚来的,亲眼看着上一个死者是怎么死的。”
“受害人越害怕他越兴奋。”
“陈队,拿地图,受害人的家,分别抛尸地点,标记出来给我。”
曾梨在心理排除几个选择,先第一,因为有心理疾病,而突然无差别杀人,这点不符合,这类都是杀一个是一个,可是这个凶手准备了很多东西去折磨死者。
没听到回话,曾梨抬眸,见多出来三个穿军装的人,还有警局局长萧渡
不是说明天才到吗?
曾梨看向陈岩松,怎么办?怎么解释?自己也不是警察,这些案卷自己是不能看的,真要追究起来,陈队和哥哥都有责任。
三个军人站了好一会了,本来是萧局带着他们三来找陈岩松,了解更多情况,有同事看到陈岩松抱着案卷进来这个屋,就出现了这一幕。
没人说话,都看着曾梨,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曾梨索性闭上眼睛,能说的时候多说点。
“第一个受害人死亡那天,他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在泄,应该是第一次杀人,打开了他泄方式的大门,从此一不可收拾。”
“独居,平时看起来是那种老好人,很好说话,甚至你会觉得他很善良,年龄23-33之间,家庭很普通,普通到打小被欺负,家里人都不敢出头,只会叫他忍,他经历过很多不公的事,心理扭曲。”
“我个人觉得,二十多岁的实习医生,符合凶手的身份。”
蒋靖江觉得有些不妥:“有点矛盾,没点钱,家里很难支撑他学医。”
曾梨睁开眼睛,看向开口说话的军人。
“如果是独生子,全家供着他,还是可以的。”
大家默认了曾梨留下。
陆陆续续搬来不少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