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次在应京鹤的身上栽了跟头,自己也可以解释的。
萧景渊给她抚平了领口翻起的微微褶皱,就要循着萧逸的声音离去。
“殿下!”他的袖子被唐未央抓住,对方极快地地一抹楚楚可怜来,急声要解释:“未央错了,未央只是觉得,殿下与应姝茵不对付,所以想借机,给应府制造些阻碍!”
原本如果应姝茵不出现,自己将那只药包藏起来,就不会被识破了。
应京鹤那个蠢货,身上只有一派可笑的正直,他不会戳穿自己,受害者本就有理。
只要唐未央咬死了,那应京鹤今日决然翻不了身!
可是为什么,偏偏应姝茵认得雄黄。
偏偏应姝茵将一切都打破了?
原本唐未央还怀疑,应姝茵此前要跟自己打赌的事情是假的。
但是通过刚刚,她恍悟过来,也许、也许应姝茵当真是对萧景渊别有情感?
不然怎么会对他如此维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定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也绝对不会让萧景渊有娶应姝茵的机会!
否则有异姓公主的加持,有应府的加持,萧景渊岂不是就会肆无忌惮地去跟萧景墨争抢皇位了!
凭什么?
“是吗?”萧景渊缓缓看向唐未央攥住他的手,细瘦白皙。
只是指甲盖没有某人的圆润,缺失了那么几分可爱。
唐未央以为他信了自己,忙点头:“是啊是啊,殿下,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我一心为了您,今日之事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萧景渊轻念这四个字,难得一笑:“那下次就不要犯这种糊涂。”
其实若没有应姝茵方才的维护,这件事了了以后,萧景渊只会是众人口中的冤大头。
自己的人被应京鹤轻薄,绝不会传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但是唐未央竟然还说得出为他好,难得糊涂这样的话来。
让萧景渊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他对唐未央确实过于宽容了。
才会叫她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唐未央见他松口,忙不迭笑出来:“当然了殿下,往后绝对不会了,未央错了。”
那边萧逸等得不耐烦,不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而且对于唐未央这个人,经过刚刚,他实在是有些想敬而远之。
“你们还在说什么呢?一会儿说行不行?快讲彩头领了!”
萧景渊回了一下头,正好触及到应姝茵来不及收回的眼神。
他一顿,但是离开前还是对唐未央多说了一句话。
“嗯,你近来别有其他动作,我手上会有一批贵重的矿物到手,介时给文勋太子做投诚,换与你成婚的机会,好不好?”
唐未央的笑容便僵在嘴角。
萧景渊状似没有看见她的动作,抽出自己的袖子,抬步朝那绑着红绸的小台子走去。
应姝茵和萧逸分别站在两侧,代表第二第三。
这场面欢喜的如同一个成婚现场。
聂文勋作为颁奖的主人,正背着一只手笑的非常耐人寻味。
等萧景渊走近,他凑过去小声问:“说什么呢?悄悄话?”
萧景渊睨了他一眼,倒是没有丝毫隐瞒,将对唐未央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完上了台子,站在了应姝茵左边。
反而将他们刻意给他留的中间位置给忽略了。
聂文勋咂摸了一遍,而后高声怒骂:“你娘的!”
恰逢台上的萧逸也高声:“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