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知我者慧敏也,吴韧陷入了沉思。
肖彤初六因公司拟定初八开张,不得不先回珠海去了。慧敏说她初七晚的飞机返粤,初六的晚上,吴韧过去陪她。
先她跟慧敏说他认识这样一个官员,大学毕业后背井离乡分配到一个小乡镇机关当了一个小秘书,不甘现状的他,终于等来了一个他认为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就是那个乡镇的煤矿企业改制,当时由于国际能源和国内经济的原因,煤炭行业并不被人看好,政府管理下的煤矿生产一吨煤甚至出现亏空,而他独独看到了这里面蕴藏的巨大商机。他通过各种关系筹资并买下了某中一家煤矿,以其妻哥哥的名义暗中经营,随着国际能源巿场的紧俏和国内经济飞展的形势,煤炭行业也水涨船高,从当初生产一吨煤的微薄利润进入暴利时代,平均每产一吨煤可以盈纯利15o——2oo元,而煤矿当年的生产设计是4。4年产万吨。因此那个官员从一无所有转变成了坐拥近千万资产的富商,面对不断上升的财富,他是喜中有忧,人前从不敢露富,因为他不想丢掉他的理解,退出官场,无奈之下,他只好让其夫人去沿海开办实业以实现财富的成功转帐。
慧敏说那是“洗钱”,吴韧不置可否,说你作为经济学专家,你认为那个官员应该怎样做才能实现鱼和熊掌兼得,富贵双全,成就其一生的辉煌,打个比方说那个官员是你“丈夫”或者你喜欢的人,你打算怎样帮助他。
慧敏靠在吴韧胸前,小鸟依人般地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中隐有深意,有一种特别的光彩在眸子里流动。这样持续了近十分钟,慧敏就那样瞧着吴韧,似乎要看到他心里去。
“如果我是他,在煤炭行业最好的时候我会转让煤矿,然后将资金以其夫人的名义运用于资本市场,例如房地产、股票、网络、高新技术开,须知煤炭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总有开采完的一天,还有小煤炭的安全生产问题始终是政府的一块心病,如果哪一天政府下大力气进行整顿,那情况就很难说了,与其到时候被动还不如主动退出,另谋良策,对于资本运作,中国政府正处于摸索阶段,这里面蕴含着更大的商业机会,且难以监管到位,假以时日他将不会只是千万富翁,而是亿万富翁,且为政府所保护的正当经营,同样他也可以继续从事其喜欢的工作,实现他的人生理想,实现你所说的富贵双全。”
“你所说的没错,可那个官员是个土豹子,又不像你这样的经济学专家学者,对你所说的一窍不通啊!”
“不通可以学啊——”
“学,跟谁学啊?”
“跟我嘛,我可以教他,或者说我可以当他的投资顾问。”
“那他应该怎样感谢你?”
“那得看是谁?如果是你的话分文不收,只管饭就行了。”慧敏捏着吴韧的鼻子,他觉得呼吸有点气促。
“敏敏,感谢你,我只是替朋友打听打听。”
“哦,是吗?”慧敏有点失望,吴韧将她搂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挤进他的身体里去。
“还有我想说说你的学生婉君——”吴韧尽管觉得这时候说这事大煞风景,甚至会引起慧敏的反感,但对于她他不想隐瞒,那样反倒让自己显得不够大气。
“婉君,婉君她怎么啦?”慧敏一下就松开了搂吴韧的手。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吴韧笑了笑,扳正慧敏,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敏,你听着,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敏敏,你是过来人,婉君对我有那个意思,你不是看不出来,我不想让她陷得太深,伤得太重,毕竟我是有妇之夫。”
“那我呢,你只知道有个婉君。”慧敏的泪就下来,女人,真是嫉妒的动物。
“敏,你不同,你就是要我的心我也给你,我愿意陪你一千个转回,对于你我可以作出任何的牺牲,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甚至彤彤。”
“是吗?”
“是,如有虚言,天打雷劈——”吴韧用手指向天花板,慧敏连忙将其拉下来。
“行了行了,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有这片心就够了——”慧敏又搂紧了吴韧。
“而婉君不同,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想将这个错误延续下去,你明白我的话吗?”吴韧几乎是贴着慧敏的耳根。
“嗯——”……
婉君走了,慧敏也走了,彤彤(她因为公司的事,初八回了珠海)走了,此地空余“黄鹤楼”,吴韧觉得她们就像一群栖居的燕子。从北方到南方,他已经完全离不开这片热土了,他已经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融入了南国的天空和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