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渡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激动,而是因为白玦虚脱没力了,就连撑着他的手臂都做不到。
“阿瑾?”云无渡皱着眉,“恐怕和阙月峰脱不了干系,他……算得到你会来这里?特意给你下的套?”
“不错。”
身后传来林寒正的声音,二人齐齐看过去,林寒正手持四方锏。
“师伯托人送回一封信,将一切都和我们说明了。”
云无渡起身:“师兄,你错了,你不该信他,他……不是一个好人。你听我和你讲。”
“不必了天渡。”林寒正神情淡然,“一切自有定论。”
白雾从山崖下升腾起来,愈来愈浓,让人脚踝发冷。
林寒正:“阙月山峰,整座山峰都是澄心镜原材,一踏入此境,幻境随之而生,产生的都是其平生最畏惧的景象。若问心有愧者,一生都走不出此山。唯有心灵澄净,才能行动自如。”
“天渡,那我们就来看看孰是孰非,是非对错吧。”
话音未落,漫天落下雪花,浮动的白雾凝结出了两个人。
幻境中的白玦挽剑,一剑贯穿了身前的女子,大量的鲜血淋漓地染红了雪地,破碎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此生,恩怨两清。”
寒气从幻境中弥漫开,沿着四肢百骸钻进云无渡的四肢。
尤其是白玦的手,冰得像一具无情的尸体。
幻境斑驳了刹那,那个女子的身形像幻影般模糊在寒风中。
云无渡下意识追上前,松开了白玦的手掌。
寒风无处不在,瞬间夺走他掌心残存的温暖。
即使他救了白玦,但对于师尊的仙逝,依旧无法释怀。
林寒正亦然,他蹙眉看向白玦,眸中腾起怒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按照稷山法典,你杀害同门师长,按法当诛,但师伯替你求情,只需在阙月山闭关五十年,也算将功补过。”
白玦似乎无知无觉,他握了握空落落的手掌,抬眼看着云无渡的背影,又看向幻境中刀剑相向的母子。
世间最
是至亲至疏、至爱至恨的关系。
他杀了自己的母亲,对此,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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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微改,本来这就是最后一章了(掐指一算,我必须保住自己神算手的形象啊)结果(啪,摊手jpg)写超了,没写完。
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幻境斑驳了刹那。
云无渡下意识追上前,松开了白玦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