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轻轻咬着唇,眼眶子里含着泪,十分惹人怜惜。
谢昌一见心疼坏了,软玉温香在怀,又是他最疼最宠的娇妾,他哪还有理智可言?
“不就是翡翠镯子吗,买!有一百多两银子原本想给衍哥儿交束脩的,可他没本事去,我再补你二百两,够买衣裳和翡翠镯子吗?”
柳姨娘破涕而笑,挽着他的脖子娇嗔,
“主君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没了主君,奴婢可怎么办呀,奴婢要给主君再生几个孩子,报答主君的恩德。”
谢昌一时间飘飘然,愈觉得自己就是柳姨娘的天。
谢锦姩答应要给柳姨娘的医女,已经悄然入府了,那是从伯爵府三舅那边借来的人。
医女名为茵娘,因为谢锦姩的缘故,柳姨娘很信任她。
柳姨娘穿金戴银的,身上是京城最时新的衣裳,有空没空的就在刘惠兰眼前晃荡,
很快,她们在路上撞了个正着。
一见刘惠兰,柳姨娘得意地瞥她一眼,晃荡晃荡自己身上的新饰。
刘惠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质问道:
“你哪来的钱置办这身行头?”
柳姨娘摸了摸头上硕大的金簪,炫耀道:
“回夫人,这都是主君给买的,主君说了,奴婢怀孕辛苦,什么都要用最好的。你看这镯子,是翡翠的,要一百两呢,这对青玉耳坠子也要五十两,还有这金簪是在金石斋买的,花了八十两呢,戴着可是累人!”
刘惠兰瞬间火冒三丈,她生过几个孩子,谢昌从没对她说过辛苦。
朱妈妈更是眼冒绿光,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贱婢,仗着怀孕飘得不是你了,你要把家底子败空吗!?”刘惠兰气得牙根痒痒。
她竟然不知道,谢昌有这么多私房钱。
柳姨娘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道:
“主君说这都是小钱,过几日还给我买呢,夫人难道没有吗?”
刘惠兰气急,“小娼妇,你胆子大得很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这句话快把她逼疯,刘惠兰撸起袖子冲过去,怀孕又如何,她现在恨不得一脚踹掉她的肚子!
可是有茵娘拦着,没人能近柳姨娘的身,
柳姨娘躲在茵娘后面故作害怕,言语更加挑衅,“夫人好吓人,怪不得主君那么说你。”
刘惠兰赤红着双眼,脸色愈扭曲起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一场闹剧越闹越大。
远处树后,谢锦姩远远地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儿。
春桃用帕子掩着嘴笑,
“这个柳姨娘可真有意思,刘夫人现在杀她的心都有,她还越说越来劲了。”
春柳柔声开口:
“对了姑娘,李妈妈说今天下午修园子的工匠就要入府了,她让吴四和张富两个管事的监工,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只是老夫人那边颇有微词,说好端端的修什么园子,太费钱。”
谢锦姩气定神闲的,晃着团扇道:
“就跟祖母说伯爵府的贵客就要来了,家中不好太寒酸,免得让贵客见笑。”
春柳抿着唇偷笑了声,这样老夫人岂不得急得直上火?
看来姑娘终于要狠力了,就差这临门一脚。
“知道了姑娘。”
谢锦姩刚想走,眼尾余光却瞥到了熟悉的身影,是谢胜,他去的好像是二房的方向,
谢胜怎么一脸的犹豫愁色?
谢锦姩的眉毛轻轻一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