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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黎红说：“你从前是施远的嫡系，别人天然会觉得你站队施远。所以，如果大家都觉得，关曦是李卓秀放下来的棋子，那你更应该对她多笑笑，模糊你的立场。”
郁贲觉得有道理。
他耳尖红了，硬挤了个尬笑：“这样？”
黎红盯着郁贲看了半晌，幽幽道：“算了，别笑了，绷着还顺眼些。”
郁贲恢复面无表情。
……
黎红开始整理单据，而郁贲再次怔怔地想起关曦。
动荡四起，所有人都在暗中抱团站队。
这不是一个理想能存活的年代。
郁贲没办法停止思考。他反复地想起，关曦说“这太畸形了”，想起她所谓的、可笑的、不合时宜的理想。
畸形吗。
理想吗。
郁贲决定把这个话题和关曦一起丢出脑海。
他接过黎红的单据，仔细看过，签名。
……
“我听说了你最近在越城做的事，所以想再见见你。”李卓秀夸奖，“你做得很好，稳、准、快。”
关曦坐在茶台对面，为老总裁李卓秀布茶。
李卓秀哈哈笑起来：“越城人爱喝茶，你在越城待了这么久，布茶手艺却还是没长进啊。”
关曦不以为意地笑笑：“融入本地文化与生活，都需要时间。”
关曦专程从越城到深圳跑了一趟，而李卓秀关于业主闹事的询问也只有短短一句。安静中，李卓秀慢慢喝茶，水雾氤氲，看不清神情。
关曦把目光投向李卓秀身后的湛蓝天空中。和老总裁一对一聊天是一种殊荣，意味着接近权力。
但接近权力的时候，关曦居然开始走神。
李卓秀咳了声。
关曦端起茶碗，饮了一口，等着李卓秀说明真正的目的。
李卓秀终于又开口：“我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年初的时候，我本打算给你升职。”
关曦面色毫无意外。
李卓秀说下去：“但你执意要去做这个长乐坊项目，为此不惜离开深圳，离开集团总部，放弃升职，甚至自降职位和薪酬。当然你做得确实不错，但长乐坊的平台只有一点点大。我给你喂资源、喂人脉，对你寄予厚望，可你让我很失望。值得吗？”
关曦的选择让李卓秀很失望，也很生气。
李卓秀扶持了一批年轻人，关曦是其中最出色的一批。李卓秀曾经对关曦寄予厚望，但关曦是怎么报答她的？自暴自弃？自毁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