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朝晕了两日,第三日才清醒,本就羸弱的身子更是纤瘦了,脸颊甚至都有些凹陷进去了,看得田松虞心疼坏了。
尉迟令站在旁边,忧心忡忡。
“如何,你好些了吗?”
田松虞担心问。
“好多了。”楚姒朝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两日。
她心理承受能力竟这么差。
田松虞终于松了口气,怪嗔:“你说你好端端地跑去太师府干什么,那府邸是能随便去的吗,你还到处乱跑。”
“您别怪朝朝,都是我不好。”
尉迟令护着她。
这本就是他不对的。
楚姒朝勾了勾唇,靠在夫君的身侧。
田松虞无奈:“你就护着她吧,以后还指不定闯出什么祸事来。”
“女儿又不是不懂事,那天也是太着急了,迷路了一个多时辰都出不去。”楚姒朝也很委屈。
“你啊你。”
田松虞无奈又宠溺,“行了,你醒了我也安心,不然总担心那院子的人来找茬,你先好生休息,来这边了两日,府邸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母亲去处理呢。”
她疼惜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又满意地看了看女婿,离开了。
“你怎的也瘦了这么多。”楚姒朝捏了捏他的脸,“就好像咱俩一起病了似的。”
尉迟令心情始终沉重,无声地握着她的手,手指在她稚嫩的手背摩挲。
他把朝朝吓晕了。
这还不是第一次。
她肯定更讨厌周如胥了。
尉迟令越来越害怕。
他怕自己的身份败露,害怕朝朝再也不理他。
袁子栎一错后多次挽回、登门,但朝朝也绝不回头。
“你怎么这个表情?”楚姒朝觉他的不对,笑说,“我这不是醒了吗,没事了。”
白水笑说:“世子估计是累着了,这些天世子一直守在您的床前不曾离开,衣不解带,不管是喂药还是擦汗都是亲力亲为。”
楚姒朝睫毛弯弯,戳戳他:“是被我吓着了吧?没事了,我真的没事。”
脑海时不时闪现那血人的模样,楚姒朝说不恐惧也是骗人的。
尉迟令将她摁到怀里,情难自禁地吻了吻她的顶。
最后一次。
他绝对不会再吓着她了。
楚姒朝就跟吃了糖似的,心口都是甜的、暖的。
昏迷了两日又休息了几日楚姒朝才缓过来了,虽午夜梦回仍有些心惊,但一转身便能投入夫君温暖的怀抱,她安心很多。
尉迟令很夸张,将她看得就像半身不遂似的,去院子晒晒太阳还要抱着她去,跟腿断了似的。
梨园人多,一开始楚姒朝还有些难为情,次数多了,她也就放下羞耻心享受了。
最近是柿子的季节,楚姒朝很喜欢吃软柿子。
“阿令,你帮我拿个柿子。”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可明明世子她一伸手就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