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美地钻了钻,手抓了一把。
手感怎么怪怪的,硬邦邦,硬邦邦,但好像又很软?
像是……胸?
还是平的!
她胸挺大的啊。
楚姒朝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而进入眼帘的,竟是男人的白色寝衣!
男、男人!
……
楚姒朝吓得坐起,因为动作太过激烈,头还撞到了男人的下颚。
尉迟令有早起的习惯,然事实证明赖床的确没什么好下场,居然就这么给撞醒了。
他皱着眉,可当瞧见女人吃痛的小脸时,胸口的气忽然就不见了。
“你没事吧?”
楚姒朝疼得生理性的泪水都出来了,委屈巴巴的双手捂着脑袋:“好疼。”
尉迟令眸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抹心疼,给她揉了揉。
男人的手很大很温暖,覆盖在伤处好像也没这么疼了。
楚姒朝见他下颚青:“你的脸……青了!”
尉迟令:“……”
她撞这么重,不青才不正常
“我给你拿药。”
楚姒朝下床把药箱抱来,楚姒朝一眼瞧见在诸多药水里、自己上次给她的药粉。
她居然还珍藏着、放起来。
尉迟令难耐窃喜,指了指那瓶药:“这个。”
楚姒朝却摇头:“不要这个,那是个大坏人给我的,他的药用不得,说不定会中慢性毒之类的。”
“……”
某人有种不出脾气的窝囊感。
楚姒朝用了最好的药酒给他擦,但还没碰到尉迟令他就往后躲了躲。
楚姒朝以为他是怕疼,或许也有生气的原因在,毕竟被撞了那么大一块青。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还有些没习惯身边睡人。”
楚姒朝诚心地道歉。
前世活了一辈子她都是一个人睡,这一世虽也嫁到这个家快两个月了,可很多时候他们都各睡各的,偶尔尉迟令还不回房睡。
一睁眼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着,她反应激动也正常吧。
尉迟令仍没什么好脸色,但楚姒朝试着给他擦药也没躲了。
虽然脸还是很臭。
用完早膳后尉迟令又不见了,也不知外面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楚姒朝趁老太君在病中,李元英又受伤卧床、赶紧把管家全收入囊中。
管家权捏在手里最明显的表现是小厮对她都毕恭毕敬的了。
但楚姒朝也知道,这些人很多都是老太君或李元英的心腹,但这些人在这里都做了很多年,她也没办法把人一下都给换了,但至少她要保证梨园都是她的人,而梨园外也有一部分是她的心腹。
否则终究是后患无穷。
楚姒朝着手理账,至于一些烂账、坏账她只能暂时搁一边,先对这侯府资产、人数等进行了解清算。
圣元侯府传了三代,每任侯爷战功赫赫、是国家忠臣,前两任侯爷都是因长年累月的打仗,旧伤复去世,
比起楚家在上一任立储时站错队以至于如今被针对,侯府每一次都能精准地选中扶持的皇子,因而在资产上不是一般的庞大。
若尉迟令是个正常人,估计在朝中也是被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