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代表着,他体内的另一个人格已经蠢蠢欲动,不甘被主人格压制了。
这很棘手。
周平慢慢的和汪扬聊了一会儿,引导他放松心情,舒缓睡眠。
现在他不能有任何过激的干预治疗,否则极有可能引发汪扬体内的副人格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送走了汪扬,周平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埋头查文献资料。这样的情况他从来没遇到过,也就读书的时候在课堂上听老师举过例子,模糊记得是有位医学界的天才大神,写过一篇相关的论文剖析。曾经获得过国际医学大奖。
周平在电脑上疯狂敲打,键盘哐哐擦出火星子。
终于在某个专业学术论坛找到了那一篇论文!
周平定睛细看,吃惊出声:
“何言???”
何院长?这篇论文竟然是何院长发表的。
周平看了一眼日期,豁!六年前!
何院长今年二十五岁,也就是说,他在十九岁就攻克了这项世界性难题!
周平差点鼓掌欢呼。
boss牛掰啊!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大boss浑身都渡了金光。
这边何言正在阙爷院子里打枣儿呢。阙爷的院子里有个枣树,春末的枣挂了一树,平时没人住,稀稀拉拉落了一地。
何言弄了个野餐垫铺在地上,捞起高高的竹竿往枝桠浓密的树干上砸,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段澜吗?这么快就到了?”何言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张口就来。
“院长,我是精神科周平。”
“哦,周平啊。”何言赶紧扔了竹竿。一线医生打电话来,肯定是大事。
“是这样的院长,我这边有个解离症病人,情况高危。我搜文献资料,才发现您十九岁的时候有一篇关于这个病症的分析。我想电话里请教您一下。”
解离症虽然罕见,但是在言盛国际医院,这样的病例收治得不少。何言一时间根本没有多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往客厅去,一边从兜里掏纸笔。
这一通电话打了足足二十分钟,等何言挂掉发烫的手机,一回头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商务接送车向别墅方向驶来,车身印着清晰的大字。
是自己医院的车。这次是
段澜来了。
“院长!”段澜从车里一脚踏出,推开车门抱着一打材料快如疾风奔来。
“慢点儿走,别磕到了,你这恨天高我看着都腿疼。”何言引她进客厅。
段澜进门,一边嘴巴不停歇的感慨装修豪奢精致,一边把材料放在桌上。
何言拿起来看了一下,又看了一份,一口气看了三份,抬头神色疑惑:“这些都不着急啊,失效有半个月呢,还害你跑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