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行为。”何言没有多说,唇角含着浅笑,“有没有看过医生?”
汪扬摇摇头。
“你需要看医生。”何言伸出修长的指节在桌上轻轻叩了两下,“你把手伸过来。”
汪扬的手苍白异常,指甲泛着浅浅的青色,不细看看不出来。
“你看,你的指甲发青,你可能一直以为是自己爱喝冰的所以指甲发青。但你其实是生病了。这种始终褪不去的青色,其实是一个表象反馈。”
何言抬头看他:“病理性很好治愈,消除病灶就可以。你所有的肢体动作,控制不住的情绪和难以排解的局促感,都是生病导致的。”
“你很好,只是身体生病了。”何言追了一句,“要看看吗?”
“叩叩——”
敲门声猝然打断了屋里的片刻沉默,汪扬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
“进来。”
助理推门进来,“何院长。”
何言把衣服递给她,示意她把门关好。再回头,汪扬已经惊慌失措从后门夺门而逃。
“哎你衣服!”何言追到门外,“烘干了拿走!”
汪扬却已经跑了好远。
算了。解离症多半会有些怪异的举动。何言心想,下次有机会再送过去吧。
却没想到这机会就在当晚。
这天下午,阙之渊给何言打电话。
“市区有场比赛,打不打?佣金还算可观。六位数。”
何言翻了翻银行卡余额,毫不犹豫:“打。”
“好。时间地点,一会儿发你。装备我替你带上。”
挂了电话,何言赶紧从网上订牛排,订红酒,订鲜花和蜡烛。然后迅速给盛垣的助理恬欣打了个电话。
“恬欣,帮个忙,找个借口让盛董去公司,我要给他布置个惊喜。”
恬欣一口答应,电话打的飞快。
这边何言带着定好的东西撒腿往家里跑。临走看到挂在门后的汪扬的衣服,顺手拿了下来,一起塞上了车。
到家的时候盛垣果然不在。何言支开林姐,亲自下厨房煎了牛排,红酒醒好,鲜花插上,蜡烛燃起。
恬欣靠得住,晚餐时间准时把盛垣给放了。
等盛垣推开门的时候,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就是昏暗关灯的客厅餐厅,葳蕤的烛光,以及从餐桌边嗖的站起来,阔步而来的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