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爷毫不在意,“他要是不服,我就把他医院买了,让他替我打工。哦,替我们。”
“净说大话。”罗闻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脸颊,半点没往心里去。
他还记得,阙之渊说自己只有一件衬衫,二十九块钱买的。前些日子阙之渊给他买了辆不便宜的跑车,已经让他内疚不已了。
阙之渊说抱抱,就真的只是抱抱,站着抱,躺着抱,趴着抱,挪到沙发上抱,挪到飘窗上抱。时不时亲吻,轻啄,唇齿相依。
他忍着澎湃的欲望,小心翼翼用指尖描摹罗闻的轮廓,只觉得自己在拥抱一个易碎的昂贵瓷器,价值连城。
不为别的,就因为白天他私下问何言,何言告诉他,后面的治疗会很痛苦。
而罗闻并不知道自己将要承受什么。
罗闻就放任自己在阙之渊的怀里软成一滩水,随他作乱任他揉捏。有时候痒的轻笑,有时候面色泛红。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好好的躺在床上,被子掖到胸口,身上换了睡衣。罗闻一骨碌翻起来,房间里没看到人,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也毫无痕迹,不酸不痛。
除了唇瓣嫣红的要滴血。
仿佛昨晚就是做了个梦。
倒是何言一夜没睡好,生怕半夜被罗经年的电话炸醒,让他还一个黄花大儿子。
早上何言打着哈欠对着镜子捣腾了好久,才勉强支棱起一个人样。
盛垣早就起了,坐在楼下客厅看经济新闻。虽然不去公司,但也恢复了自己的生物钟。只要何言不作乱,他的生物钟就还灵。
简单吃了早饭,何言就往医院去了。
“我中午不回家吃饭,很久没去医院,今天要去看看。事情堆了很多。”
盛垣坐在沙发上没起身,对着玄关处的高大的身形挥了挥手。
何言开车出门,莫名感觉刚才那一幕,像是家里的妻子和丈夫作别。
嘻嘻!不知道回家的时候,小家猫会不会给自己拎包拿拖鞋泡茶。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何言埋头走在医院长长的通道内,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对方手里捧着一大罐冰水,盖子滑落,冰块带水稀里哗啦泼了何言半身。
“对不起对不起!”那男子赶紧抬头致歉。
解离症
何言刚进医院,一身西服进来还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赶紧后退两步也还是被泼湿了半身。
“真不好意思!”对面的人连声道歉,抬头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是我不好!盖子没盖紧,我带您去换一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