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浮现了晚霞,一阵饭香飘进了林凡的鼻孔中,林凡鼻子抽动了一下,腹中的饥饿让他醒了过来,他伸了个懒腰刚要起身,却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原来是自己的睡姿不对,此时双腿又酸又麻。
他闭上眼咬紧牙关,心中默默地数数,只盼着血液赶紧流通,让这股难受劲赶紧过去,数到七十五的时候,双腿才恢复知觉,林凡挣扎着起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你醒了?饿了吧,家里也没什么吃得,我下了点面条将就一口吧。”菱纱单手托腮似乎在屋子里发呆,见林凡进屋后招呼他用餐。
“我靠,你是真狗!”
“我大老远的护送你回来,刚刚又帮你解了围,累的在门口睡着了,你都不说叫我一声,吃饭了也不喊我。”林凡毫不客气的坐在菱纱对面,端过给自己准备的那碗面,拿到了自己的身前,此时面条早已经坨了。
他还要继续抱怨,却看见菱纱脸色不好,只好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拿起木筷在碗里搅了搅,大口大
口地吃了起来,林凡是真的饿了,也没尝出味道,三两口就吃完了一碗,出声询问道:“还有吗?没吃饱。”
“锅里还有,自己去盛吧”
林凡闻言端起碗,嘬着牙花子溜达到厨房,在锅里又盛了一碗面条,就站在锅前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连吃了三碗面条,林凡胃里有了食物,打了个饱嗝觉得舒服了许多。
林凡毕竟是客人,吃完饭自觉的开始收拾碗筷,准备打水洗碗刷锅,却被菱纱把碗筷接了过去,似乎她早已习惯了做这些杂务,也是,她自幼和薛神医住在一起,她不干难道还让老爷子干活么。
“你去烧些水洗个澡吧,这里我收拾就行了,你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你便回去吧。”菱纱在林凡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淡然说道。
“喂,水桶在哪啊?”林凡转身问道。
“找。”菱纱言简意赅地回道。
“我晚上睡哪?”
“后院有客房。”
搞什么,我好歹是客人吧,这什么态度!林凡不满地嘀咕着,离开了厨房。
一直折腾到半夜,林凡总算洗漱完毕,把客房收拾出来,躺在床上双手抱头置于脑后,翘着二郎腿盯着屋顶发呆,白天在屋外睡了一觉,现在躺在床上反倒不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渐渐的有了困意,慢慢的眯上了眼睛,似睡非睡间隐约听见了前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林凡有些起床气的抱怨道,无奈
翻身下了床,登上了靴子走出房间,想看看菱纱又再搞什么鬼。
刚进入前院,就见大门口灯火通明,一群村民手持火把,堵在了门口,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菱纱一头乌黑的秀发有些潮湿,似乎刚刚洗过澡,此时正在大门口,一个人和那群村民对峙着。
林凡懒散地走到门口,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干嘛呢?堵门口唱戏啊!”
“对!还有他,他们这对狗男女,白天吓到了卓儿,害的我那苦命的孩子,回到家晚上就一命呜呼了,我可怜的孩子啊!”白天带孩子来求医的大婶看见林凡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哭天喊地的叫骂道。
林凡被这妇人一通抢白给气笑了,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婶,白天喊我们小屁孩,晚上又换狗男女了?你这词挺多啊,狗带犄角羊式的,你玩挺花呀!”
林凡顿了顿,有些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指责道:“孩子是真可怜,你是真可恨!白天我们就告诉你,孩子若是不治怕是熬不过今晚了,你自己死活阻拦我们施救,现在孩子病逝了你不好生安葬,带人跑到这里来闹事,简直是蛮不讲理,你这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吗?”
为首的一名老者走了出来,拿起拐杖指着林凡说道:“年轻人休得无礼!我们村里的孩子,白天在这里受到了惊吓,晚上回到村子就一命呜呼了这是事实,无论如
何与你们也脱不了关系,别在这里牙尖嘴利地大放厥词,和我们回村把事情交待清楚,这件事的是非曲直,自有人来主持公道,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