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夜时分便开始了,一阵接着一阵地哭。”奶娘不敢隐瞒,“我可怜的小主子,可别把嗓子伤了。”
听闻这些,许莲衣也不敢怠慢,连忙命人将太医请来为慕敬曦检查了个遍。
一群太医忙前忙后,却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硬着头皮回禀道:“回娘娘,小主子的衣食起居并不妥之处。”
许莲衣见无法检查出什么来,也只好就此作罢,怀中的人儿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只是不知下次哭闹又是什么时候。许莲衣静静思索着,似乎在为慕敬曦哭闹的原因而苦恼。
“娘……娘娘。”一旁一位照顾慕敬曦的宫女吞吞吐吐道,“奴……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将。”
许莲衣抬头看着眼前的宫女,模样不似在作假,便出生道:“你但说无妨。”
“宫里最近都在传言说,这皇宫不干净,有许多冤死的孤魂不愿离去。”那宫女听许莲衣此言,便大胆道,“小主子哭闹,是不是也因为这事,别人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最明亮……”
“休得胡言!”许莲衣怒斥道,“都给我传令下去,再如此胡乱造谣者,自个耳去领板子。”
许莲衣令人传令下去,想制止“闹鬼”的谣言不断散播,可似乎并没有什么见效,谣言反而越传越凶了起来。
未央宫内,此时的许莲衣与吴佩玲正在低头讨论着什么,而慕蕴亭却被两人冷落着,自顾自地在一旁喝着茶。
因着中秋越来越近,各种琐事也愈加繁多了起来。许莲衣处理着中秋节各宫内要添置的行头,便把吴佩玲也拉了过来充当苦力。慕蕴亭则是每次下朝以后都会不请自来,才有了这副场景。
妙语慌忙跑了进来,神色十分慌张,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主……主子”
“什么事这么着急。”许莲衣看着妙语慌乱的样子,将杯盏递了过去,“慢慢说,不着急。”
妙语连忙灌了一大口水,紧接着说道:“最近宫里都在传有鬼,还说,小主子的哭闹就是因为看见了鬼魂。”
许莲衣听此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只要是跟孩子有关的事,她都会十分紧张起来。
“莫非真的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吴佩玲见许莲衣一脸慌乱紧张的样子,出声安慰道,“或许我们可以请宫外的道士进宫来驱鬼,在民间经常会这样做。”
“什么道士驱鬼?”慕蕴亭此时也放下杯盏,出声询问。
“就是家里有人疾病缠身,或是时运不济时。都会觉得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于是便会请道士驱鬼。”吴佩玲解释着。
“简直是滑稽之谈!”慕蕴亭大声说道,脸上已有了隐隐的怒意,“倘若连我们都信这鬼神之说,这宫里的风气该如何?”
“说话就说话,这么大火气干嘛,她也是好意。”许莲衣轻轻推了他一把。
“太医可曾检查过曦儿房内的起居之物。”慕蕴亭被许莲衣推了一推,火气消了不少,“曦儿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闹?可曾带有何不良反应。”
“太医检查过了,说是并无不妥之处,曦儿的哭闹是从入夜时分开始的,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许莲衣细声解释道。
慕蕴亭微微歪着头,眉头蹙起,似是在想着如何解决此事。
“派人去将钦天监请来,让人通知各宫,朕今晚会在御花园点灯,彻夜捉鬼。”慕蕴亭一股气的说完。
两人听到慕蕴亭做出决断,便也不再多问,静静地开始处理手上的事物。
夜幕慢慢降临,一天也就这样慢慢过去。
此事此刻的御花园内,一身明黄色的君主正坐在椅上,钦天监也一脸恭敬的站在旁边,御花园内点了许多的灯,将此处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许莲衣与吴佩玲两人却没有去到御花园内,而是在宫内照顾着慕敬曦,秋日里的夜晚更深露重,自是不可能将慕敬曦带去御花园内的。
“曦儿今日里倒是乖巧。”吴佩玲看着正在许莲衣怀里,睡得十分安稳的慕敬曦道。
闻言,许莲衣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儿,一张小脸长的十分惹人喜爱,用手轻轻触了触那鼓鼓的腮帮子,笑得十分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