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床,梦里滚过无数次,看一眼都觉得心跳加速。
霍鸣洲怕自己忍不住再看,赶紧把煤油灯熄灭,让屋里重新陷入黑暗。
这么黑,他看不到小姑娘和床,听觉和嗅觉却变得异常灵敏。
空气中,丝丝缕缕地萦绕着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是小姑娘身上的味道。
那天下午他在她身上闻到过,特别是凑得很近的时候,那香味都是暖烘烘的……
白清清此刻也同样,她能听见霍鸣洲的呼吸声,从平稳变得突然有些重,大概是刻意在忍耐什么,又变成了极慢的带着某种压抑的深呼吸。
白清清莫名脸发热,耳朵更加灵敏的捕捉着霍鸣洲那边的动静。
就一间屋,俩人距离并不远,她还能嗅到独属于他的气味,好像是干净的皂角味,又像是太阳的气味。
白清清很喜欢他身上的气味,喜欢到想把他的气味沾染到自己身上。
这么一想,不止脸,身上都热了,白清清有些受不住的悄悄踢了被子。
“怎么了?”霍鸣洲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清清哪好意思说?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重生后只要靠近霍鸣洲就会心跳加速脸发热,就跟得了病似的。
这要是被他知道了,会不会说她不知检点?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霍鸣洲听见她呼吸不对,忍不住问。
白清清心里一松:他都帮她找好理由了……
“嗯……有点热……”白清清小声说道。
霍鸣洲沉默。
白清清等了等,道:“不然,你还是把我丢水缸里吧。”
白日里说话是温声细语,现在委委屈屈娇得不像话,霍鸣洲心里像是被猫尾巴扫过,痒得狠。
重新点亮煤油灯,把亮光调到最低。
幽幽的光亮给屋里添了一抹惊心动魄的暧昧之色。
白清清看着霍鸣洲走过来,心跳如雷、身体无力。
甚至在霍鸣洲的手只是刚刚碰触到她的脸时,她咬着的唇中就溢出意味不明的动静,更是忍不住在他掌心蹭了蹭滚烫的脸庞。
霍鸣洲眸底瞬间幽深一片,比夜空更加深邃。
他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会让她舒服,这一晚,他无师自通会得更多了,即便没有真要了她,也让她一次次哭着喊出他的名字……
而这时候,朱佳乐满脸愤恨地回到知青点。
该死的两个废物,一次两次的全都成不了事,白花了她两块钱!
想到白白扔出去的两块钱,她更是无比心痛。
废物!全是废物!
不过,他们说霍鸣洲在那里,为什么霍鸣洲会在那里?!
朱佳乐眼眸里燃起嫉恨的怒火。
不要脸的白清清一定早就勾搭上霍鸣洲了,所以才会在知青点打架闹事借机搬去霍鸣洲家中。
呵呵,别人都以为霍鸣洲住在他大哥家,结果他半夜跟白清清住一起。
真是不要脸的贱女人!
朱佳乐深呼吸,好不容易才把面部表情控制好。
进屋前,她扭头看了看男知青的屋子。
袁文仁知道白清清那贱人早就劈腿勾搭别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