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东河村出事了!”
男人听见为那个貌美的小娘子惊呼一声,逃跑的动作顿住。
东河村?难道是二弟季康得手了?
他脸上狂喜,突地直起背,一脸嚣张地看着那个神色蓦然变得紧张的小娘子。
不一会儿,杂乱的动静从东河村面传来,一大群人在夜色中朝他们逼近。
西河村人都屏住呼吸看向来人,祈祷他们不是敌人。
来人越来越近,月光温柔地倾泻在他们身上。在看清来人容貌的瞬间,所以西河村人的脸色都变得铁青。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导致东西河村分村的导火-索——季康。
此时,他正带着漫不经心的微笑,用一把匕挟持着一人悠然走来。那人,正是王佩云。
他的后面,还有十多个男人,手上同样挟持着东河村村民。
季康懒洋洋地说:“别打了,东河村现在都是我们的人。你们乖乖派人把家中值钱的东西送到指定地方,我们就饶了你们。”
王佩云一张小脸白到吓人,却始终咬着牙没有吭声。
但其他被挟持的人就承受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阿文姑娘,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他们都是流寇,把我家人都砍伤了,现在全躺在地上。”
看着村民们胆怯的模样,男人终于扒开挡在他身前的人,亢奋地对着村民们说:“二弟!哈哈哈,整个东河村都是我们的天下了,你们快快认输,否则我和二弟一定杀死——”
“嗖——”
电光石火间,一支泛着寒光的箭从远处一棵树后急射而来,正中男人面颊。男人脸上还带着张狂的笑,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而这箭就像信号,转瞬间又是几支箭头暴射而出,刷刷就把那些挟持着村民的流寇射杀。
穆惜文本该耗尽的弓箭再次出现,她举起弓弩,几次转换角度,都不能保证可以一箭射杀季康。
他看似懒散地站着,却将自己的所有致命点都隐藏在了王佩云身后。
很快,除了季康,跟他一起来的流寇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但穆惜文丝毫不敢放松,因为季康竟然还噙着放荡不羁的笑,好像死的人,包括那个叫他二弟的男人都不值一提。
“呵呵,这种废物死了也是活该。不过这箭怎么来的?”季康似乎很感兴趣地东张西望,然后一眼锁定了一棵高大的槐树。
树后,魏子隐拎着弓箭面无表情地转出来。
“对嘛,可不兴背后放冷箭,咱们有话好好说。”季康嬉皮笑脸地说着话,可配上他那双似狼的眼睛,在场没一个人敢小瞧他。
现真的无法射杀季康后,穆惜文直截了当地放下了弓弩,“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一匹马,一百两银子,放我离开这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东河村里那些流寇任凭你们处置,我可是良民,是被他们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