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张兄再次合作。”穆惜文僵着脸寒暄完,就要拖着僵硬的大腿出门,一道满腹怨念好似幽灵的声音幽幽响起:
“大哥,你都没看见我吗?哦,现在该管你叫大姐了。”
这雷人的称呼终于让一直飘飘欲仙的穆惜文回了神。她回头一看——
“诶,映安你也在啊?”
张映安的表情更幽怨了。
“哈哈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没看到你呢。”瞅见张映安,穆惜文一下就想起了正事。想要顺利通关,还需要张府的帮助。
她正了正脸色,严肃地说:“对了映安、张兄,这段时间暴雨连绵,我总担心会决堤。你们还是注意多买点陈粮在家备着,万一生洪涝就糟了。”
“决堤?”张映安张着嘴,“可是赵庄村堤坝不是才修固过吗,怎么会决堤?”
“不是赵庄村堤坝决堤,而是其他地方的堤坝决堤。我昨天回去翻了翻地志,现泗河是从保宁府流经泰安府。如果上游的保宁府堤坝年久失修或者是突如其来的洪水冲垮了堤坝,那洪水全部涌至泰安府,那泰安府的土地也危险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保宁府被淹了,那里的百姓肯定会逃往泰安府和永安府。大批难民涌入,泰安府说不定会生乱。还是囤积一点粮食为好。”
张映安傻傻看向张秋水,对方的脸色也由最初的轻松愉悦转变为凝重。
“我马上启程去保宁府找阿爹,让他和保宁府知府沟通一下。”
穆惜文阻止了他:“我给善林书肆的东家去了一封信,他和张学道是至交好友,看了信肯定会去找学道大人的。”
但没想到张秋水闻言竟然冷笑了一声,“写信?依官道驿站的度,能一个月给你送到都算他度快。”
他转头看向张映安,“映安,等会我嘱咐管家去采购一些必需品,你在家好好待着,如果真的生了动乱,一定不要随便出门。那些护卫随身带着,阿兄去找阿爹。”
张映安有些不安地眨着双眼,小鹿般的眼睛充满无助和茫然。
往年盛夏不都会下暴雨吗,他不明白为什么阿兄和“大哥”二人态度都这么严肃。但他还是乖乖地点头,“好阿兄,我和阿爹早点回来。”
张秋水摸了摸他的头,跟穆惜文点头示意后,转身就走了。
穆惜文也拍了拍张映安的头,“大哥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你乖乖听张兄的话,这段时间就不要随便出门了。如果真的生动乱,城里的富户是最危险的,你叫管家加强防范。”
张映安本来还想问问她为啥要装成女儿身骗自己,但现在也问不出来,只能闷闷地应好。
领着一箱子的黄金和银票,穆惜文颇有几分做贼心虚地拉着魏子隐回了悠然居。
“回去再分钱,顺便带你看看悠然居的环境。”
穆富阳正和周长河一起坐在酒楼后院的堂屋中喝茶,便看见穆惜文回来了。
对方拎着一个大箱子,还鬼鬼祟祟地关上了堂屋的大门。
他奇怪地问:“阿文,你干嘛呢?”
对方高深莫测地看着他们,用深沉的语气问:“我让杏儿和建勇去做了酒楼学徒,却没有让你们去,你们心里有怨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