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镜见此又有点迟疑,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蛇兽的嫉妒心和占有欲。
就算蛇寂喜欢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温润无害的表象。
但在伴侣这个方面,蛇镜觉得就算是蛇寂再懒,也不会退让分毫,至少这个小雌性身上不应该是两个兽印。
不敢确定,如果他抓走这个分明不是蛇寂伴侣的小雌性,能威胁到他吗?
威胁不到的话,他怎么跟竹甜解释?
真不好搞。
蛇镜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主意,但也不想轻易放过这个身上有蛇寂味道的雌性。
思雅就这样一直难受的被一根细长手指,虚虚吊在五米半空,时刻恐怖着突然掉下去的风险。
这高度可摔不死她,只能摔个半死不活,比死了还难受。
蛇镜一直用诡异的纯黑色眼睛盯着思雅,被深色覆盖无法洞悉其中情绪,但那目光绝对不善。
思考良久,蛇镜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手指突然亮出尖利黑亮的鳞片,猛地在思雅胳膊上划了一下。
尖锐的蛇鳞在接触到软嫩脆弱肌肤的同时,立马将其刺破。
虽然蛇镜只是轻轻一划,但他一个橙色兽丹的强大雄性兽人,对一个脆弱的雌性伤害不可估量。
那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流得又多又急,短短时间内就染红了思雅的整个胳膊,顺着指尖一下下滴答在灰色的石块上面。
思雅痛得脸色一白,控制不住闷哼出声。
她之前可从没受过这种伤害,能感觉到这个伤口极深,她现在整个胳膊都好像失去了知觉。
甚至有种错觉,那根本不是什么伤口,是这条可恨的黑蟒想要切断她的臂膀。
蛇镜也皱了皱眉,没想到只是轻轻划一下,就突然之间流了这么多血。
见血液已经留在了山谷之中,他就赶紧抓着这个雌性的兽皮裙,以最快的度滑行到外面野兽横行的树林中。
满意的看了一下那些饿到极致,眼冒红光的野兽们。
即使看见了他,也因为腹中饥饿而没有迅跑开。
蛇镜将思雅随意丢在自己脚下的浓密草丛中,象征性的将周边野兽打个半死不惨。
最后关注了一下这个不幸染上蛇寂味道的雌性,以及胳膊上不停流血的伤口。
见这雌性虽然脸色惨白,但意识清醒,看起来离死还远。
蛇镜就放心地抬起身体,只要这个雌性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或者是直接被他丢到野兽群中,那就不算是被他杀死的。
那群野兽他也杀了不少,但相信还仍然存活了一部分。
不过是个脆弱的雌性而已,即便是受伤的野兽也能将她轻易撕碎。
而这样的死亡方式,可不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现在可是已经结了侣,得照顾竹甜。
不能为了报复蛇寂而让自己变成最下等的流浪兽人啊。
蛇镜满意的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还没有死的雌性,以及那群受伤装死的野兽们。
放心地离开了,向着冰熊部落的方向而去。
他和这个雌性没有仇,但怪只能怪在她运气不好吧,偏偏身上有蛇寂的味道,还偏偏被他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