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篇的名字突然被提及,齐遇身体明显一僵,她听见于知继续说着:“你刚刚叫了他的名字,叫了不止一次。所以,他是谁啊?”
能代替她让齐遇在感冒烧期间呓语出的人,说实话,没有人比于知更好奇了。
“还有,你身上这些也是他弄出来的?”于知又问。
齐遇现在的感觉特像考试作弊被监考老师当着全班学生的面逼问她到底有没有作弊一样,她看不见于知的表情,即使她的语气跟平时说话一样,她也还是紧张得要死。
“一家民宿的老板。”
齐遇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第二个她装没听见,反正她耳朵还没好,她完全可以耍赖。
“齐遇,是我疯了,还是你烧糊涂了?”于知简直不敢相信。
很明显,于知把许京谦作为了第二问的先决条件。
齐遇藏不住的,尤其在于知面前,她放弃挣扎,直接坦白了。
一阵头脑风暴……
于知的cpu彻底烧了,她愣了半晌:“你是说,你们睡了,你还一个人偷偷跑了!?”
齐遇点了点头。
她清楚地看见于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竖起了大拇指,说:“齐遇,你真牛逼。”
牛逼归牛逼,下一秒于知就从枕头下掏出手机,她要打电话给许京谦,痛骂他一顿。
她是请他照顾一下齐遇,他就是这么照顾的?把人照顾到床上去了?
于知气得手抖:“他是狗吗?你看看你身上都被他咬成什么样子了?我说你之前去川西都没高反,怎么这次就高反了,妈的都怪他,要不是他你至于成现在这样吗?”
“不是不是不是,你听我说。”
“你还要替他狡辩吗?”
齐遇拦下她的冲动,拿过手机,一边把电话栏的号码全部清空,一边解释道:“是我,是我想睡他,也是我占他的便宜,但我当时也没多想别的,就是觉得可以睡就睡了。”
“……你。”于知说不出话了。
“我知道错了,我誓,我再也不乱来了。”齐遇一想起那晚生的几个小时,她的腰就隐隐作痛,“而且我走的时候就已经把他的联系方式全拉黑了。”
于知哑口了。
她只觉得离谱,离谱到不知道说什么。
她们躺在床上,没玩手机,看着天花板。
最后于知只问了一个问题:“戴套了没?”
“没有。”齐遇如实告诉。
那天生的事本来就是一时的想法,哪来的套,要是有套,她估计就不会跟他睡了。
于知又沉默了。